至于那家公司是谁的,不用说,绝对跟陆征脱不了干系。
陈凯:“也就是说,董事会,乃至整个陆氏集团都无权过问有关天谕的任何决策。陆总之所以提出来,并非征求大家的意见,而是例行告知,仅此而已。”
徐董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不……这、怎么可能……新闻报道明明说天虹并天谕一齐被陆氏收购……”
“呵!”陆征忽然冷笑,“原来徐董对自家公司的了解仅限于新闻报道?那么第三个问题来了,各位在座的董事,当初对收购天虹都做过什么?有几分上心?”
霎时,鸦雀无声。
做过什么?
他们做梦都想把陆征这头狼崽子驱逐出界,事情搞砸了才好,又怎么可能出手相帮?
而那段时间也是他们最悠闲的时候,整个陆氏都在加班,只有他们在家清闲,有些个还带着小情儿出国旅游了一圈。
“怎么都不说话?”陆征视线所及处,众人纷纷敛目低头,“说啊!”
一声咆哮,气场全开,独属于“二爷”的锋芒尽数显现,犹如利剑出鞘,见血封喉。
徐董跌坐在皮椅上,肝胆俱颤。
“你们这一个个连合购合同都没看过,还敢在我面前讨论天谕的归属,脸还真不是一般大!”
无人应声,都缩着脖颈装鹌鹑。
这些年,他们清闲惯了,公司大小事情都有陆征在,陆征走后,还有个职业经理人,他们只需要每年年末坐等分红就好,根本不用操心公司经营。
时间一久,成了理所应当,却不曾想,老虎也有发威的时候,之前按捺,只是因为没有触及底线。
“在座各位还有什么意见吗?”陆征淡淡开口,等候一瞬,“没有的话,散会。”
言罢,起身离开。
几个秘书以陈凯为首,紧随其后。
直到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会议室,剩下的董事才不由松了口气。
“陆征这是玩了一招金蝉脱壳,把咱们耍得团团转!”
“能让张岩两口子假离婚,配合他将天谕从天虹剥离出来,也算本事不小。”圈子里谁不知道张氏夫妻异常恩爱,以前要是有人告诉他这两人会离婚,他非得把眼珠子瞪出来不可!
“这下咱们彻底拿他没办法了,以后还得了?”
“呵!陆征也算是个情种,天谕这么大块肥肉都能让出去,眼睛都不带眨。”
“就怕他将来把整个陆氏都拱手相送,那我们这些老东西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温柔乡,英雄冢,没准儿又是一个唐明皇!”
“那个姓谈的女人究竟有什么魔力?当年顾陆两家为她大动干戈,连庞家那位老爷子都坐不住了。现在她一回来,又把陆征迷得晕头转向……”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还得了?马上给老董事长打电话,只有他出面才能制止陆征胡来。”
“谁来打?”
“你来。”
“不不不,你打比较好……”
一番推辞,大家都不愿意。
“徐董,这事儿是你牵头闹起来的,要不这电话还是你来打?”
徐长浩一咬牙,他现在已经骑虎难下,“打就打!”
陆觉民今天比平时晚起了一个钟头,却还是精神不佳。
何姨弄好早餐来叫人,发现陆觉民坐在沙发上睡着了,赶紧把窗户掩好,又拿了一床毛毯替他盖上。
不由纳闷儿:昨晚不是睡得挺早,又晚起了,怎么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反正陆觉民是不会承认昨晚没有谭水心在身边他一个人辗转反侧到天亮,零零总总加起来也就眯了不到三个小时。
何姨轻手轻脚牵开毛毯,正准备回厨房,却不料电话响了。
饶是她接听迅速,依然不可避免吵醒了陆觉民。
“你好,陆家老宅……稍等片刻……”何姨捂住话筒,看向陆觉民:“老爷,找您的。”
“给我吧。”
何姨递过去。
“我是陆觉民。”
“董事长,是我,徐长浩。”
“徐董?”眉心稍稍一紧,“有事吗?”
语气略有不善。
“抱歉,大清早叨扰您,事情是这样的……”徐董把经过大致描述一遍,临了,“我们都很担心照小陆总这样发展下去,很可能整个陆氏都会被他当成讨女人欢心的工具。”
老爷子听完,面色骤沉,“长浩,我问你,天谕是陆氏的产业吗?”
“……不是。但他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