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异口同声,整齐划一。
韩朔冷笑:“这一大群苍蝇看到屎就上,真给咱t大丢脸。”
小公举掩唇,双眼却眯成月牙状,她在偷笑。
安安面色淡得一如既往,可眼底深处却漾开一抹轻笑,被她很好掩藏。
谈熙的目光还停留在奚葶身上,也许侵略性太强,奚葶突然朝她望来,秀眉轻微上挑,倒有几分示威的意思。
呵笑一声,谈熙不闪不避,邪性之中彰显从容大气。
奚葶率先移开视线,果然不一样了吗?
也对,几年没见人总是会变的,不过,当年的她被自己耍得团团转,如今也一样!还真以为长进了,到头来还不是注定沦为手下败将?
“同学们,今天我们还是继续学习素描课程。但在讲课本知识前,我想先评讲同学们上个星期的素面作业。”奚葶话音一顿,美眸流转间扫过在场学生。
“妈呀!被她这么一看我都有反应了。”
“没出息。”
“你懂什么?”男生压低嗓子,谈熙故意往后靠了靠,刚好能听见他说什么,“那女人看着正经,其实骨子里骚着呢!”
“啊?你别满嘴跑火车,那好歹是咱们助教……”
“啧,一看你就不是个老司机!瞧瞧那女人的屁股,走起路来不自觉摇摆,虽然幅度不大,但传达出的少妇风情可丝毫不减!”
“呃……那个,什么叫少妇风情?”
“就是被男人上过了。”
“切,这年头,处女比熊猫还少,有什么可奇怪的,说不定人家都结婚有丈夫了。”
“不可能。你看她右手的戒指是戴在食指上,这表示单身未婚。”
“还有这讲究?”
“这女人在向有心人递暗号呢!”
“你你你说明白点,我怎么听得云里雾里?”
“蠢货!她这种行为相当于间接传递出自己可以被勾搭、被招惹的讯号。稍微对她有意思的人,自然而然就会贴上去喽。”
“纳尼?还能这样儿啊?长见识了……”
谈熙笑笑,坐直身体,讲台上的奚葶正指着大家的素描作品侃侃而谈,“……以上就是作业的完成情况。总的来说,质量不错,可见大家都用心去做了。但是——”
话锋一转,目光也凌厉起来,到底是当过老师的人,节奏把控堪称完美,极大程度上引起学生关注,调动学生积极性,“点名册上,选修这门课的人有150个,但作业我只收到了145份,也就是说上个星期有5名同学没有交作业。麻烦举个手,老师心里也有数。我保证不会为难你们,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我也怕把自己烤糊了呀,所以不会拿大家当下酒菜,放轻松……”
先打一棒再给颗甜枣,警告威胁和幽默风趣交替,奚葶不愧是奚葶。
“嗤——这女人挺会玩儿啊!”韩朔呸了一口。
很快,就有4名同学陆陆续续站起来,谈熙纹丝不动,小公举扯了扯她衣袖:“熙熙,上周作业你好像没交……”
“哦。”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小公举瞪着一双蠢萌大眼看安安:“就这样儿?”
“放心吧,她什么时候吃过亏?”
“也对……”
“现在已经有4位同学站起来,那么还差一个,是谁呢?”奚葶走下讲台,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停在谈熙桌旁,“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谈熙。”
“谈熙?我好像没有见到你的素描作业。”
“是嘛?奚老师记性可真好,连我这么个小透明的名字都能入您老尊眼,实在惭愧得很!”三分痞味儿,七分戏谑,愣是让人听出其中吊儿郎当的玩笑意味。
没办法,谈熙这妮子在班上是出了名的浑,除了那张脸能看,其他方面真心……不敢恭维。
她和韩朔被封为本系最不好惹的女人。
所以,安安和小公举的追求者能从食堂排到学校门口,同是系花的她却桃花不显,几乎无人问津。
像这样在课堂上肆无忌惮地开口说话,也只有谈熙能做到,韩朔也就顶多逃逃课,趴在桌子上睡觉什么的,却从没像她这样嚣张。
当即便引得全班哄堂大笑。
“这谈熙也太逗了……还您老、尊眼……”
“靠!世界大战的前奏啊,这就准备杠上了?连宣战都霸气到无敌,‘系花’以后可以改名叫‘剽花’,或者‘悍花’!”
“果然,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奚葶大概没料到谈熙竟会不顾场合当众给她难堪,所以半晌才反应过来,期间大家已经笑了个底儿朝天,一个个眼睛瞪得铮亮,纷纷化身狗仔,且看这场撕逼大战如何发展。
“你好像对我很不满意?”奚葶沉下脸。
谈熙悠闲地打了个呵欠,“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还有自知之明嘛~”
“这位同学,我是老师,你怎么可以这样跟我讲话?!”
“韩愈《师说》中有这样一句: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请问,你是传道了?授业了?还是替我解答过疑惑?”两手一摊,耸耸肩,“貌似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