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挫败涌上心头,张璐猛地握拳,她不甘心呐!
“岑蔚然值得你这样死心塌地?”
男人面无表情。
“她被人睡过了,脏了,证据摆在面前,你还要自欺欺人吗?!”张璐伸手擦泪。
“那也不关你事。”
“你相信了,对不对?”张璐敏感地察觉到他话里隐含的意思。
殷焕冷笑,拂袖而去。
突然,脚步一顿,折返回来,抽走那份文件。
“我警告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这个我先拿走了。如果,再让我听到你说然然一句不好,呵呵……你应该清楚我收拾女人的手段。”
“你……威胁我?”
“就凭你想挑拨我和然然这点,就不可原谅!还有,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倒贴上门总归不是什么好货。”
男人走了,张璐愣在原地。
那句,“倒贴上门总归不是什么好货”,字字诛心。
她甚至怀疑,这还是记忆中那个等她放学、为她和流氓打架的殷焕吗?
回国前,她信誓旦旦要把他抢回来,如今,她还有那个能力吗?
岑蔚然,你何德何能让他爱护至此?!
出了酒吧,殷焕骑车离开。
初秋的风灌进头盔,挟裹着一丝难言的冰凉,点染了夜的孤寂,渗进心坎里。
吱——
急刹,一个漂亮的甩尾。
下车,摘头盔。
十点一刻,沿江滨路散步的人已经陆续离开,他斜靠在车身上,掏出烟盒。
啪嗒——
窜起一簇火苗,含着烟凑近,将烟头置于火光之上。
深吸,缓吐,白色烟雾袅袅升腾,瞬间模糊了眉眼。
静静抽完,男人取出文件,用火星未灭的烟头点燃,干燥的纸张辅一接触便留下一个黑点,而后黑点扩散,逐渐窜起火苗。
直到,吞噬干净,留下一堆黑灰。
最终,散落风中。
殷焕驱车离开,油门猎猎作响。
……
岑振东葬礼那天,秋雨绵绵,空气中弥漫着寒意,湿冷入骨。
秦蓉作为遗孀,一袭黑色绒面旗袍,胸前别着白花,长发盘得一丝不苟,低垂着头,面色难掩苍白。
站在灵堂前,与前来吊唁的人握手鞠躬,云儿、朵儿两姐妹陪伴左右,同样的黑色长裙。
姐姐神色悲怆,妹妹面无表情,单薄孱弱的两朵娇花煞是惹人怜。
“林伯伯。”乃岑振东生前知交。
“你们姐妹俩……”哽咽难忍,“一定要好好的……”
岑云儿泪流满脸。
岑朵儿没哭,却哆嗦着唇瓣,比哭还让人心疼。
“好孩子,节哀。”
“谢、谢您……里面请……”
一声长长叹息。
今天到场的,除了岑振东多年的好友、岑氏合作伙伴和三亲六戚之外,还有各大媒体记者。
岑振东生前热衷慈善,与媒体界多方交好,不仅出手阔绰,还十分和善,从来不摆董事长的架子,因而在商界口碑甚好。
就连八卦杂志也从来不拿岑家开涮。
足以可见岑振东的个人魅力。
灵堂内,中间停放冰棺,岑振东躺在里面,神态安详。
两侧摆放着花圈,上书某某敬挽的字样。
哀乐声声,气氛凝重。
江豫站在最外围进门处,与秦天奇分列左右迎接宾客。
岑家下一代没有男丁,江豫作为世侄,秦天奇作为女婿,扛起为儿重担,替岑振东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