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一挥,接连三鞭,每一下都把空气呼得呜啦啦作响。
男人沉吟,脸上痛并快乐的表情让谈熙顿时警觉。
“你……”
“要不要再来几鞭?”男人眼底涌起幽暗之色。
“好啊!陆征,你故意的!”谈熙怒,丫的受虐狂!
“最后一遍,把绳子解开,不然后果自负!”
“你想得美!自个儿待着吧,姑奶奶恕不奉陪!”眼看就要撂挑子不干了,一只脚迈下床,还没踏上实地便听啪嗒两声——
绑在床头一左一右的绳子像煮熟的面条,就这么……断、断了?!
妈呀!
撒腿,开跑,迈不到两步被拦腰截下,眼前天旋地转,下一秒直接被男人扛上肩头。
“你个混蛋!”
啪——
“老实点!”
“放我下来!”
“火是你撩起来的,就该由你来灭。”
“混蛋!你作弊!”
“主意是你出的,绳子是你绑的,我怎么作弊?”把她摔到床上,男人咧嘴笑开,冷光测测。
谈熙推他,触手肌理匀称,灼烫逼人。
“你把绳子弄坏了,就是犯规。”咬牙强辩。
“我才警告过你。”男人半眯眼,危险之色一掠而过,额际覆上细密冷汗。
腮帮僵硬如铁,眸色猩红如血。
谈熙被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吓到,手脚并用开始挣扎。
“再动,老子马上就办了你!”
全身一僵,“阿征,阿征,我不是故意的,我认错……”
“晚了!”
“救……唔……”命!
今夜注定不平静。
时璟和陆征通话后,怎么也坐不住了。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拨了个号码,就在他准备挂断的时候,通了?
“你好。”
时璟眼前一亮:“小陈,我时璟,能不能让葛老听电话?”
“抱歉,首长没空。”
“少骗我!你们是不是到津市了?!”小陈是葛老的贴身警卫员,可以说形影不离。
通常,小陈在,葛老也应该在。
“电话给我。”浑厚苍老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时璟不自觉屏住呼吸。
“你想说什么?”
糟糕!这语气明显不善,果然——
“你今天要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就别回特战队。无组织,无纪律,胆大妄为,还能指望你在年末考核中有什么突出表现?!趁早滚蛋——”
“葛老,您别气啊,好歹听我把话说完。”
那头,沉寂半晌。
“讲。”
时璟这才松口气,把他目前掌握的资料大概说了一遍。
“……您看,我住院都没闲着,时刻不忘党和人民。”邀功意味涉甚浓。
“看来医院是个好地方,不如你再多躺几个月?”
“……”有您这么坑手下的吗?啊?
他是有多命苦,才遇上这么个不好对付的老爷子……
“咳咳!”轻咳两声,“那个……我还有件事要汇报。”
葛老气已经消了,他就是恼这孩子不知轻重,明明有伤在身,偏要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