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国这厢,一行人回到太子府后,秦羌将众人迎进了花厅。
乳娘去花厅的耳屋给思涵喂奶。
弦音则是去客房收拾了一下自己,洗了把脸,简单盘了发,将身上的“奇装异服”换了下来,穿上跟秦羌拿的衣裙。
穿上衣裙,弦音对着铜镜照了照,想起方才秦羌给她衣服时,厉竹脸上微末不自然的表情。
也是,这太子府没有女主人,女性不是嬷嬷,便是婢女,就算有女式衣裙,也应该只有婢女服,怎会有这般衣料上乘、做工精良、款式雅致的女人衣裙?
梳妆完毕,她又将换下来的现代装折起来,这可是带过来的唯一东西,也是唯一的念想,她得保留好。
那件喜服和那些首饰她都没有带回来,就只是带回了耳朵上的这幅四叶草的耳环,其余的都留在了现代。
她是特意留的,既留给绵绵做个念想,更留给她的父母,不管怎么说,那些都是真金真银,都是古董罕物,若遇到了什么难处,也不会去愁没钱。
叠着叠着,她感觉到卫衣外套的里侧口袋里似是有什么硬硬的东西,心中疑惑,她伸手一掏。
赫然是那张她和爸妈在黄山迎客松前的全家福合照。
她怔了怔,眼窝一热。
是绵绵放的吧?
这家伙几时放的,她竟不知道。
心细如此,体贴如此,她如何能不感动?
看着那张全家福,她一一摸过三人的脸,瞬时就红了眼。
“爸、妈,你们一定要好好的,还有绵绵,你一定要幸福......”
敛了思绪,将照片放回到口袋里,她将衣服折好,抱着衣服就出了客房,前去花厅。
花厅里的气氛很微妙,应该说是很尴尬。
大家都在喝茶,又都互相谁也不搭理谁,谁也不轻易开口,都很沉默。
见她这般进来,秦羌让人给她准备了一个包袱。
乳娘抱着思涵从耳屋出来,吃饱了的小家伙元气明显得到了恢复,气色好了许多,也精神了许多。
卞惊寒当即起身,从乳娘手里将小家伙接过来自己抱着。
这时,太子府的管家快步进来,说宫里来人了,皇上请大家去宫里赴午宴。
秦羌看看卞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