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婴儿哭声的女子亦是睁开了眼睛,疑惑地探起头,循声望去。
眼中尽是懵懂和莫名。
看到两个老婆子在给一个小不点的婴儿洗澡,她更是一脸的错愕。
正欲开口问,似是又看到秦义在边上,顿时小脸一拉,也不问了,继续闭眼躺着。
秦义站在那里,看着她。
心中风起云涌,各种情绪激荡。
女子躺在那里,闭眼不睁,一动不动。
似是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好一会儿,秦义忽然转身,大步朝门口走。
不行,他要暴走了,太过震惊、太过激动,他要静静。
说实在的,虽然早已做了心里准备,送走聂弦音,迎绵绵回来,可她真的回来了,他却有些不知如何面对?
毕竟,他做了那样对不起她的事。
所以,她不理他,不愿见他,他完全可以理解。
大夫跟稳婆过来告辞。
他掏了银两给两人,稳婆收了,大夫不要,说自己并没有做什么。
他坚持要给,说,毕竟跑了一趟,也辛苦了。
大夫这才感激收下。
可两人前脚离开,后脚他就朝空中打了一个响指,示意隐在暗处的他的人。
此二人不能留。
又在外面吹了将近半个时辰的冷风,让自己冷静了一些,他才再度回房。
房间里,女子似是在跟老婆子争吵,虽然很虚弱,可听得出是在发脾气。
“怎么了?”他皱眉上前。
见他进来,女子又嫌恶地阖上了眼。
秦义也不想自讨没趣,只得问老婆子:“怎么回事?”
老婆子怀抱着襁褓,很委屈:“我说孩子是她的,她问我在开什么玩笑,我说是她刚生的,不然,她为何躺在床上,为何那般虚弱?她说,那是因为她受了重伤,她还说,如果说她死了,她可能还会信一点,说她生了个孩子,打死她也不信,反正,反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