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一震,愕然抬眸,抬眸的那一刹那,她看到他面色清冷,与平常的他判若两人,可只是刹那,真的只是那么一刹那,就见他眉眼一弯,笑道:“我问你可知道我到底是谁?”
那一刹那太快,弦音有些恍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你是谁?”弦音还有些回不过神。
“我不姓易,我叫秦义,是午国被贬为庶人的八王爷,你就叫我八爷吧。”
弦音又怔了怔,勉强让自己表现出了几分震惊。
“八......八爷。”
“嗯,还吃吗?”秦义又将手里的纸包递到弦音面前,弦音自是又不客气地拿了两条,秦义却是蓦地将纸包整个都塞到了她的手里。
“算了,既然你爱吃就都给你吧,我还是少吃为好,绵绵从不食辣,若是看到我吃,指不定要不高兴。”
弦音呼吸一滞。
绵绵从不食辣?
她这幅身子从不食辣吗?
正有些错愕间,蓦地听到一道低沉的男声自不远处响起。
“聂弦音,你怎么看猴子的?你那猴子将路边的盆栽都弄倒了你也不管吗?”
弦音跟秦义皆是一怔,循声望去,就看到不远处的花径上,卞惊寒茕茕而立,一袭黑袍,让他几乎隐没在这黑夜里,好在月光迎脸,能依稀看到他的脸色,很、不、善。
弦音心口一跳,转眸去寻姐姐。
见姐姐不知几时已经跑到了另一条路上,路边的大盆栽真有一盆横倒于地。
艾玛,她连忙跑了过去。
这厢,秦义也不以为意,挑挑眉,跟卞惊寒打招呼:“王爷。”
卞惊寒也情绪不明地朝他略略颔了颔首:“八爷自己也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做什么不在房间休息,这样对恢复很不利。”
“没事,我要多锻炼早恢复,总不能真的在王爷府上叨扰个一百天吧?”
这头,弦音打算将倒掉的盆栽扶起来,可手被占了。
准备将纸包拢进袖中,想起纸包破了,且鱼仔有油,便只得重新包了包,放在边上的地上,这才去扶那盆盆栽。
盆栽又大又重,她一下子没扶起来,扶了几次,将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才总算将其扶起来。
气喘吁吁,她轻轻踢了踢边上的姐姐:“厉害了我的姐,这么重,你一只猴子,是如何将其搞倒的呀?”
一个转眸,见卞惊寒已朝她这边走来,她蓦地想起放在地上的小鱼仔,刚准备俯身去捡,某人已行至跟前,未停的脚一脚踏在了那一个纸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