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的手微微一滞,摇摇头:“不记得了。”
心下忐忑,不知他为何这个时候突然问这个,好在他就只是问了这么一句,她如此回答后,他也没再多问。
她刚将他的手包扎好,外面传来管深的声音:“王爷,午膳好了。”
“知道了,备两幅碗筷。”男人对着门口回道。
两幅碗筷?弦音愣了一下,莫不是让她跟他共进午餐?
待弦音将瓶瓶罐罐和多余的白布以及带条收拾进药箱,又按照男人吩咐将药箱放在墙边的橱子里,外面就再次传来管深的声音:“王爷,备好了。”
这次卞惊寒没有回答,当即就自椅子上起了身,举步往外走。
弦音跟在后面。
管深是站在中房里的,见弦音和卞惊寒一起从内室出来,顿时就傻眼了。
弦音自是知道他惊讶什么,她入了任何人不得入内的内室是么。
其实,她不应该跟着出来的,她应该避避嫌才对,卞惊寒让她学账,他已对自己有所猜忌,如今又.....
抿了抿唇,她对着他微微鞠了鞠,便跟着卞惊寒后面朝外房走。
“一起吃。”
卞惊寒转身看她。
弦音连连摆手:“不,不,不用了,谢王爷,我回致远院去吃......”
说完,作势就要告退,男人瞥了她一眼,凉声开口:“你以为本王是在征求你意见?本王是命令你,过来,一起吃,给本王布菜。”
弦音汗。
到底是一起吃,还是布菜呀?
想起他双手伤成那样,似乎的确没办法自己用筷,但是,这种事也可以交给管深去做吧,管深就在边上不是。
可他是主,她是仆,如他所说,他是命令。
见他已经撩袍坐了,她只得硬着头皮过去。
“我能不能先喝点水?”
一个上午就在外面奔波,一口水都没喝,这个时候,她才想起口渴。
男人“嗯”了一声。
她走到桌边,端起先前男人为了证明自己手没事,故意提壶倒的那杯没喝的水,正捧着送到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