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还未做出回应,李襄韵先替她开了口:“神医她......因为服的丹药的缘故,暂时不能说话。”
“哦?”卞惊寒挑眉。
管深和薛富惊讶。
不过听说是暂时性的,他们也表示理解。
“三爷上次中的裂迟之毒,就是神医帮解的。”李襄韵又赶忙提醒卞惊寒。
只有她自己知道,与其说提醒卞惊寒,不如说,提醒神医。
因为她方才还未来得及说那个男人是谁。
卞惊寒眸光微闪,再次对着弦音优雅一鞠:“终于有机会亲自对神医说声谢谢了,谢谢神医的救命之恩。”
弦音环顾了一圈屋内,见也没有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便拾步朝卞惊寒走过去。
李襄韵虽看不到,但是凭着耳力已有所感,连忙上前两步,一把拉了弦音手臂。
“请神医在我手上写吧,我帮神医传达。”
弦音怔了怔,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这是担心她在卞惊寒手心写字呢。
这个女人还真多虑了,这种时候,唯恐卞惊寒识出自己,她是避之不及呢,怎会主动跑去他手心写字?
她不过是走向门口,想出门找个沙子地写而已,可能卞惊寒正站在对门的位置,她误会了吧?
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突然就起了一分戏谑之心。
她微微一笑,如李襄韵所愿地握起她的手。
却是一笔一划写道:“姑娘眼睛看不见,让姑娘传达,很是不便。”
“没关系,我会武功,虽然失明,却并未有多少影响,能为神医效劳也是我的荣幸。”李襄韵回得也快。
如此盛情,还真是难却呢。
好吧。
弦音看了一眼卞惊寒,在李襄韵手上再次写道:“请问这位公子身上的裂迟之毒真正是何人解的呢?姑娘可有药方否?若有药方能否借我一看,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此毒的解药,都只差一步功亏一篑。”
弦音写完,李襄韵的脸色就白了。
而这时,卞惊寒也开了口,“神医说什么?”
李襄韵有些慌乱,不知该如何回答,不知该如何回答卞惊寒,也不知道如何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面前的女孩,她想求她,求她先帮她圆谎,这些话私下里再说。
可卞惊寒在等着她,所有人在看着她,她无法跟神医打商量,不做声又不可能,方才可是她自己说的,自己会武功,自己很乐意效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