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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1 / 2)

德妃也很无奈啊,既然皇帝说她醉酒了,那她也只能醉酒吧,最后只能装作一副娇弱无力的样子,被人扶着回了宫。

能够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稳坐德妃的位置,她肯定也不是那种失败一次就会放弃的人,皇帝不当着她的面喝,她便又请人送了美酒过去。

反正男人喝了那种酒,就容易冲动,皇后有身孕碰不得,那些美人麻子碰不得,皇帝难道还会用手委屈自己。

不管宠幸不宠幸自己,只要皇帝宠幸了一次皇后之外的人,便算是开了先河,她这也叫为后宫的姊妹谋福利。

再说了,皇帝喜好美食,这个大家都知道,她不信,作为男人的皇帝会能忍住不喝她的独家秘酒。

等德妃走了,燕秦确实还挺想喝那酒的,他毕竟是人嘛,是人就会有好奇心,碰到没有吃过的东西,总想尝尝看味道的好歹,而且这酒确实也挺香的。

不过他是个十分有克制力的人,即便嘴馋,他也不会轻易碰自己不能碰东西,尽管已经确定了这酒没有毒,德妃自己也喝了,不至于拿她自己犯傻,但万一这酒和别的什么东西冲突呢。

死了两次的人了,虽然没有哪次是被毒死的,但燕秦还是想要谨慎一点——他直接把剩下的那些美酒送到了太医院,让那群老头子研究研究这酒的成分。

老头们虽然不是酿酒高手,不能研究出来秘方,但要弄清楚药酒里含了什么药物还是可以的。

花了大概半个多时辰,老头们给了皇帝陛下一份结果:这药酒乃是大补之物,是好东西,只是和其他酒一样,不能喝太多,伤身体。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还想问皇帝要这些酒呢,最好是能够谋到方子。

民间不准私自酿酒贩卖,但是酿一酿自己喝还是可以的。

既然真的是大补之物,可以喝,那燕秦就很想尝尝看了。正好德妃差人送了酒过来,和先前一样,验过了毒之后,燕秦便把酒封存起来,打算和摄政王一起尝鲜。

他想的很简单,德妃送来的东西嘛,摄政王肯定不愿意让他碰,一个人碰不得,那就两个人一起碰好了,吃人家的最短,摄政王也喝了酒,肯定就不会怎么吭声。

燕秦想的是很好,殊不知太医院里的那些老头子大大地坑了他一把,那些个老家伙只告诉他是大补之物,却没有说是特别补哪边的。

毕竟这种东西,大家提起都隐晦得很,见了面也就是挤眉弄眼,你知我知,彼此心知肚明。

而且皇宫里本来就要热闹些好,皇帝子嗣单薄,喝点酒,多宠幸些宫妃也是好事,太医们也没多想。

所以等着摄政王回来,私下里和皇帝共饮的时候,燕秦就没有怎么克制。

没克制的下场就是,燕秦后来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就感觉很热,上了头,就和摄政王胡闹了一通,等到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躺在了龙帐里头,衣衫倒是整洁,但是那是因为全换过了一遍。

昨儿个的衣服全被弄脏撕碎了,战况相当激烈。

睁开眼睛的时候,燕秦还没有反应过来,只看着龙帐的顶端发呆,等他回想起一些昨儿个发生的事情的时候,浑身的热血都冲上了脑门,昨天哪个喝醉酒胡乱来的燕盆子小朋友肯定不是他。

还好他不是那种喝醉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完全不记得事情的人,只要不逃避,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还是能够想出来什么的,虽然并不想回忆昨儿个晚上的经历,但燕秦还是逼着自己回忆了一番,确认自己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后,他小小的庆幸了一下。

得亏是死了两世的人了,不管是失忆还是喝醉了,关于重生的事情,他都不会透露半分,这种警惕是刻在他骨子里的,这大概是喝醉酒后发生的那些事里,不幸中的大幸吧。

小皇帝醒后不久,躺在他身边的摄政王也睁开了眼睛,燕于歌侧过脸来,看着小皇帝:“陛下以后应当多喝酒才是,不过只能在有臣的时候喝。”

嗯,这次德妃送酒来,燕秦没有喝,还知道把好东西留着和自己一起喝,值得表扬。他动了下身体,轻微的“嘶”了一声,五官也片刻扭曲,但很快恢复如常。

算了,这酒还是偶尔喝一喝为好,频率太高了有点吃不消。

燕秦瞪了他一眼:“没有下次了。”他才不要在摄政王面前再出糗呢,虽然后半夜他相当勇猛,可是发酒疯那会,自己完全变成了三岁儿童好不好。

摄政王只瞧着燕秦笑,等燕秦起身穿了衣服,他也懒洋洋地坐起来,用单手撑起上半身,然后轻飘飘地说了句:“陛下总觉得没什么,这酒,总让你看清一些人了吧。”

燕秦穿衣服的手僵了僵,没好气地说:“没什么这话可不是孤说的,是王叔你自己说的。”

怼摄政王是这么怼,不过对方有句话说的很对,有些人在宫里待久了,总是会生出别的想法来,德妃虽然没有得逞,可想要借助这药酒做些什么的心思也很明显了。

做皇帝的,没有哪个会乐意自己被人算计。若是别的男人,可能看在美人的份上,就这么轻飘飘揭过去了,但燕秦显然不是先皇那种人。

“皇后有孕,不得过于操劳,但德妃也不适合执掌凤印,这样吧,这凤印,就由贤妃暂代吧。”

燕于歌又道:“倘若我没记错的话,陛下似乎没有贤妃?”

后宫之中,皇后之下便是四大妃子,贵妃,淑妃,贤妃,德妃。

燕秦道:“很快便会有了。”

贵妃是白牡丹,是在燕秦决定把人提拔上来的时候封的,德妃也是,在白牡丹还没有被软禁的时候,德妃也只是普通的妃位罢了。

摄政王用沙哑的嗓音道:“看来是我看错了,陛下还是挺狠心的。”

燕秦朝他翻了个白眼:“没有皇后狠心,皇后娘娘都快把人家的德妃气得心肝都疼了。”

燕于歌反驳说:“那我也没有动她的位置,陛下更狠心。”

燕秦才不想和他讨论谁更狠心的这种问题,他披上件衣服,在书桌前寻了纸笔,也懒得喊宫人进来磨墨,只说:“孤脑袋疼,懒得想那么多了,你快想想,立贤妃的诏书怎么写?”

摄政王可是写骈文的大手,而且本来这就是皇后的责任。

“这种东西还用想,陛下且听。”

摄政王半躺在床上,一边念,皇帝就一边写。

皇帝亲手写的圣旨,而不是皇后写的,都省了德妃去皇帝面前告状哭诉的工夫。这后宫里,天大地大,皇帝最大,德妃权势再高,那也是皇帝给的,皇帝一旦收回,她什么都不是。

不过这一次皇帝的口吻比上次勒令白贵妃的要轻很多,而且也没有降德妃明面上的权力,只是拿走了本来就是她代管的凤印,交给另外一个人代管罢了。

而且皇帝在圣旨中写的十分清楚,这凤印,一年之后,会归还到皇后手中,新起来的贤妃,也仅仅只是代管而已。

之前皇帝的意思还不明确,这次圣旨一出来,自然又是惊动了整个后宫,连带着惊动了宫外,但是惊动又有什么用。

哪朝哪代,这凤印不是由皇后管的,即便一开始不是,后来那掌管凤印的也会变成皇后。

只是轮到燕秦的后宫就奇怪了些,不受宠的皇后没有被寄下来,倒是满心期待的妃嫔只能把凤印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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