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特朗这段时间都在紧张和亢奋渡过。
原因是整个法国都笼罩在一种“盟军即将发起进攻,法国要解放”的气氛。
这当然是真的,因为英国和美国的飞机已经出现在法国的空日复一日的轰炸法国的交通线。
其至少有一部分是贝特朗和他的部下干的……盟军的轰炸机没有那么精确。
于是,贝特朗带着他的部下事先在桥梁或是公路埋好炸药,等到第二天盟军的飞机展开轰炸的时候,他们再引爆炸药……德国人只会以为那是飞机投下的炸弹炸的,完全没想到其至少有一部份是游击队做了手脚。
“还没联系吗?”在地下室里,贝特朗焦急的问着通讯员。
法国的抵抗运动组织主要有三派,分别是“战斗”、“南方解放”和“自由战斗”。
贝特朗是“战斗”组织的一个队长,负责指挥克莱西一带的游击队。同时因为克莱西在法国北部距离英国很近,更方便与英国取得联系,所以同时负责与位于英国的“战斗法国”的联络。
“不,还是一样,队长!”通讯员摇了摇头:“全都是杂音!”
贝特朗不由皱起了眉头。
副队长法兰克从外面猫着腰走了进来,满脸兴奋的说道:“‘尉’,我们从德国人那打听到消息,盟军很可能在这几天会发起进攻了!”
贝特朗默默的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根烟。
“尉”是贝特朗的外号,那是他在法*队服役时的军衔,但这个军衔似乎已经成了耻辱。
“怎么了,‘尉’?”法兰克问。
“没什么,法兰克!”贝特朗回答:“情报可信吗?”
“是的!”法兰克回答:“情报来自一名巴黎,你知道的,那的德国人总是能接触到重要情报,同时我们也很容易从他们那套到一些东西!”
贝特朗点了点头。
他相信这个情报是真实的,这可以从这段时间德国人的动作看出来……无线电干扰、战前管制、频繁的兵力调动等等。
“这不是好事!”贝特朗说:“因为这意味着德国人知道盟军进攻的大慨时间。”
“谁知道呢?”法兰克笑了起来:“那只是德国人以为,说不定是他们有意让他们那样想的!”
“这一回不一样,法兰克!”贝特朗说:“这一回不一样,而且我们还与他们失去了联系,我们什么准备都没有!”
这是一种恐惧,一种来自无知的恐惧,游击队对盟军的进攻时间和计划一无所知,这使游击队不得不紧崩着神经一刻都不敢放松。
“他们应该给我们一个时间!”法兰克抱怨道:“再这样下去我们会疯的!”
“不,法兰克!”贝特朗说:“他们无法给我们时间,因为这同时也会让德国人做好准备!”
法兰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不得不承认游击队与巴黎的德国人一样,都不擅长保守秘密。
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片爆炸声,接着防空警报响了起来,炮弹、照明弹以及高射机枪子弹在空乱飞,慌乱的德军士在尖锐的哨子声喊着口令集结,然后一队队的搭乘着汽车开往前线……
贝特朗和法兰克互相对望了一眼,看了看表,正是凌晨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