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贵妃平日里就这般模样,您别介意”,说这话的是平日里贴身伺候司徒妙境的一个嬷嬷,姓曹。
“你们娘娘平日里可有清醒的时候?”傅瓷问道。
老嬷嬷一脸谄媚的上前言道:“启禀王妃,这些年圣上为我们娘娘寻了不少大夫,娘娘也吃了不少药,但却不曾见什么起色。”
曹嬷嬷说这话的时候面上也带着几分愁容。傅瓷应了声,没再多言。
纵观这满屋子的人,除了先前看她进来时拦着她的那个年长的嬷嬷以外,其余的人恐怕早就不怎么待见司徒妙境这个主子了。这些人都是宫里的老人了,见惯了阿谀奉承,也见惯了上一秒还喘气,下一秒就蹬腿的。肯伺候司徒妙境这些年,无非是看中了周则对她的宠爱。
也是,一个已经疯了,连侍寝都没可能的女人还能再宫里生存这么久,若无人庇佑那便是装疯。依照司徒妙境的情况,断不可能是前者。
“好好伺候你们娘娘,若是有怠慢了,本宫也能治你们的罪!”傅瓷厉声说道。
屋里的人听到这话后,一个个儿的连忙跪在了地上给傅瓷磕头说不敢怠慢之类的话。傅瓷没再理会,出了房门。方才那个拦着她的嬷嬷是断然不能再留了,看架势,那人必然是周则的心腹。
傅瓷虽然不会残害无辜者的性命,但也不是那种会因为妇人之仁给自己与苍玺留下祸患的人。
离开芷兰宫后,傅瓷又回到了宣事殿。
忙活了这将近一夜的功夫,傅瓷委实是累了。但一想到苍玺的现状,傅瓷只好强打起精神来。
回到宣事殿的时候,苍玺趴在桌案旁闭着双眼。傅瓷以为苍玺又毒发,赶紧上前摇苍玺的胳膊。
苍玺听到傅瓷的声音才睁开了双眼,傅瓷见他没事埋怨似的捶了苍玺一拳后,娇嗔道:“你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又……”
“又怎么样?”说着,苍玺含笑握着了傅瓷捶过来的纤纤玉手。
傅瓷见他如此不正经,傅瓷扳着脸转移话题问道:“你怎么睡在这儿了?”
“有点累”,苍玺打了个哈切说道。
“怎么不去寝殿?”傅瓷继续问道。
苍玺握着傅瓷的受又紧了两分,言道:“我怕我一走你找不到我会担心。”
“自作多情!”傅瓷嗔了句。
“是吗?”苍玺凑近了傅瓷,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啄后笑言道:“这儿只有你我,你若是不担心我,方才着急的模样是做给谁看的?”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傅瓷叹了声,但仔细一想苍玺说的也是实情。
方才看到苍玺双目紧闭趴在桌子上,那一瞬间傅瓷脑子里一片恐怕。生怕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
“我陪你去寝殿休息”,傅瓷言道。
苍玺应了一声嘴角有藏不住的笑意。他不怕傅瓷嘴硬心软,只要傅瓷不离开自己,苍玺就坚信一切都可以挽回、万事都可以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