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傅瓷无力的说道。
“本王不想让你做这等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你即便是救下司徒妙境,周则不会念你的好,傅青满也不会”,苍玺解释道。
“我不要他们念着我的好”,傅瓷反驳道。
面对傅瓷屡劝不听这一点,苍玺有点儿无可奈何。
司徒妙境的罪行,单蓄意谋害皇女这一条就够司徒氏一族灭族。其他的的看似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累加起来也够她死个三回两回的了。
“瓷儿,心善不是什么好事”,苍玺憋了半天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香罗看着场面有几分尴尬,赶紧上来打圆场,说道:“容老奴说一句,王爷该相信,以王妃的智慧,在这件事情上她有分寸。”
苍玺相信傅瓷的智慧,却不相信她有能救司徒氏一族的回天之术。其实,想救司徒妙境也简单。只要傅青满亲自求一求高宗,这件事情不怕不好商量。
毕竟,这事儿是被皇后攥在手里的。只要皇后的亲侄女傅青满肯松口,这件事情就算妥了。
只是,苍玺想不明白,为何傅瓷要执意保住司徒妙境的命呢?
按照傅瓷的话来说,两人的交集仅限于上次在太子府的谋面。论感情,司徒妙境远远到不了能让傅瓷身犯险境的地步。
“能告诉本王为什么一定要救她吗?”苍玺问道。
傅瓷吸了口气,淡淡突出两个字:“不能。”
苍玺似乎被惹怒了一般敛袖出了门。一时之间,屋里冷清的很,方才的温馨已成为过眼云烟。
第一百五十七章肺腑之言
看着苍玺走了,苍洱有点儿着急,冲着傅瓷问道:“王妃为何不能告诉王爷?”
傅瓷摇了摇头,没吱声。
苍玺性子要强,不是什么要靠女人保护的人。这一点,傅瓷深谙。
因此,苍玺压根就不知道傅瓷与傅青满签过一份诏书,也不知道她与周则的私下交易。倘若苍玺知道自己力保司徒妙境的原因是因为这一份诏书,难保苍玺不会翻脸。
“你且放心,我断然不会害王爷”,良久之后,傅瓷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属下相信主子,王爷也相信主子。但主子别忘了,您与王爷是夫妻,患难与共的夫妻”,苍洱说道。
傅瓷笑了笑,说道:“事成之后,我自会去与王爷解释。”
“劳烦香罗姑姑为我梳妆,我要去见父君”,傅瓷有气无力的说道。
香罗点了点头,找来了梳子和菱花镜为傅瓷梳了个中规中矩的发髻。傅瓷拿着红纸在唇上咬了咬,嘴唇蹭上了几分红色,让傅瓷看着多多少少有了些活力与生气。
“苍洱去跟着王爷,莫要让它喝太多的酒”,傅瓷吩咐完苍洱后,努力冲着香罗挤了个微笑,说道:“劳烦香罗姑姑陪我去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