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玺本身对周则就有芥蒂,傅瓷又曾经是高宗钦点的太子妃。如今,傅瓷要救司徒氏一族,难保不是周则的授意。
苍玺没想过傅瓷会是周则的人,但他想过周则极有可能对傅瓷余情未了。
东方泛白时,傅瓷才沉沉的睡下。梦里,她似乎掉进了一个冰窖。
醒来时,香罗坐在傅瓷床边。见傅瓷醒了,香罗赶紧地上一碗汤药,“王妃昨儿个着了凉,太医给您开了药,您先喝了吧。”
傅瓷接过药,看了一眼没往嘴边送,问道:“王爷呢?”
“王爷有公事在身,特地命奴婢来照顾王妃”,香罗低着头说到一半微微抬头看见傅瓷正看着她,遂而赶紧转移了话题,“一大清早,圣上就下旨封傅良媛为太子妃。降司徒夫人为承徽,还削了司徒老将军的爵位”,香罗说完,见傅瓷还在盯着自己看,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一大清早,太子给王妃送来了这一对金镯以表感谢,还让奴婢带话,他应允的事情定会做到。”
香罗一股脑儿的将话都说完了,却不见傅瓷吱声。香罗再抬起头来看复次青年刚满时,这位主子的面色已然不善。
“王爷到底去了哪儿?”傅瓷逼问到。
香罗见瞒不过傅瓷,叹了口气,说道:“今儿个一大早,王爷被寄好公主请走了。”
傅绰约?
傅瓷愣了愣,将药碗重新塞回了香罗的手中,“本王妃累了,想睡会儿。”
“主子先把药喝了吧”,香罗劝到。
傅瓷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你退下吧。”
傅瓷说完重新缩回了被窝。香罗见状,叹了口气捧着药碗退出了房间。苍洱看着香罗捧着药碗出来,问道:“主子怎么没喝?”
香罗叹了口气,“主子是心病。”
“心病?我现在就去请太医”,苍洱说完就要跑。
香罗急忙把他拽住,“你这孩子,跟着王爷这么多年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被香罗这么一说,苍洱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主子的病根在王爷身上。昨夜王爷睡在了偏殿,今儿个晨起王爷又被寄好公主叫走了”,香罗叹了口气。
“姑姑定是弄错了,我家王爷疼主子还来不及,怎么会与主子分房而睡?”苍洱反驳道。
“昨夜是姑姑伺候王妃入睡的,还能骗你不成?”
闻此一言,苍洱即刻说道:“我现在就去把王爷请回来,让他与主子说清楚!”
这一会,不等香罗拦住,苍洱就已经跑的没影了。香罗站在原地叹了口气,一个人端着已经凉透的汤药去了厨房。这药还是得再温一温的,傅瓷的体热还没有退,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
苍洱先去了傅绰约的寝殿,小侍女却告诉他一早公主就约了玺王爷一同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