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起,杏散一如既往的伺候着傅骞穿戴洗漱。
傅骞却突然握住了杏散的手,说道,“多多提防着陈氏。”
杏散不解其意,傅骞并没有要说清楚的意思,带着傅尧就出了门。
天刚大亮,杏散就听到张嬷嬷说,“老爷解了东偏殿那位的禁足令。”
杏散叹了声气,终究没做声。
没有大过错,傅骞动不得陈氏。这个道理,她懂。
既然被解了禁足令,她们这些为人妾室的去拜见一番方合了礼数。
更何况,傅瓷的的意思已经十分明了了。
陈氏夫人的位子,不能坐太久。
杏散摸了摸小腹,微笑着。
“二夫人现在在何处?”杏散问道。
张嬷嬷回答道,“寄好郡主陪着二夫人在莲池看荷花。”
“走,咱们过去”,杏散面上十分和蔼,宛若一位避世的人,不争也不抢。
离莲池还有几步路,杏散就听到陈氏在向傅绰约哭诉这段时间的遭遇。傅骞的无情,三房、四房的羞辱,五房的魅惑,傅瓷的挑拨离间。言语间,陈氏将自己的过错统统掩饰。说到伤心处,竟然还哭上了。傅绰约对这个娘亲没有丝毫的提防之心,陈氏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一番话听下来,傅绰约气的将手拍在石柱上,“欺人太甚!”
杏散没再选择听下去,而是走上前去深深行了一礼,“二夫人金安,寄好郡主金安。”
陈氏最讨厌杏散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理都没理的径直走了过去。
“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二夫人谈谈,不知郡主能否行个方便?”说着,又向傅绰约行了一礼。
傅绰约还了一礼,“那我在前面的亭子里等着娘。”
傅绰约走后,陈氏并不没有给杏散好脸色。
“你这贱婢,找我有何事可说?”
杏散突然拉住了陈氏的手,靠近耳语道,“二夫人真的认为出身决定尊卑?”
陈氏也变了脸,“你这是何意?”
“想必二夫人也恨极了我吧!”杏散笑道,“夫人应该还不知道是四小姐将我送上了老爷的榻吧。”
陈氏瞪大了眼睛,杏散不待她回答又说道,“你陈氏仗着族里手握兵权威胁老爷,又想让女儿嫁入皇室才冤枉自己的儿子调戏胞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