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口气能猜测这助产士知道于家的喜好。
于嘉理像夹娃娃机失败掉了奖品一样,啊了一声翻白眼赌气的转过头去了,国家政策不许在孕期查验性别,但实际对老于这种人没什么限制,但于家也没去查过,他们只是想要个儿子,并不是不喜欢女儿。
白浩南更是了,特么江州那一堆生龙活虎的家伙已经让他有点审儿疲劳了,喜不自禁的哈哈一声从助产士手里接过包裹起来的肉团团,一叠声的谢谢。
然后转过来抱着对于嘉理献媚:“还是可以,你看眼睛这么大,长大了一定漂亮,哎哟,头发有点浓密,她姐姐头发好……”
于嘉理闻言连忙转过头来,一眼之下气得差点打人:“胡说八道!”眼神使劲的在笑,但语气确实是产后无力。
白浩南得意了:“哎哟,我有俩女儿了,你有没有本事再生个女儿?女儿专业户啊!”
于嘉理完全有气无力:“去去去,看见你烦,去跟你的儿子专业户亲热去,去跟你那三胞胎亲热!”
白浩南死皮赖脸:“看看嘛,还是可以将养一下的。”
忙着收尾的护士都噗嗤了,医生过来叮嘱,还要把孩子抱去检查,重点是现在得注意不要感染,白浩南这一直都在接受消毒的要么出去别进来,要么多陪会儿,白浩南当然选后者,等护士医生都收工出去了,白浩南才坐在床边握着于嘉理的手,尽量不让自己内疚:“你想想,艾儿和妹妹长大以后,六个哥哥保护她们,这得是多幸福的事情,这都是我的功劳,对不对?”
于嘉理不吵闹了,虚弱的抬手,白浩南赶紧扶着最后摸到他脸,于嘉理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白浩南也不废话了,重新陷入两口子般的痴念对望。
这让好不容易做好了消毒工作,探头进来的于妈妈看见了,又赶紧悄悄出去,白浩南却连忙跳起来哎哎哎说自己该下班了,把躺在床的于嘉理眼泪花都笑出来。
明明感情已经深到夫妻样,白浩南反而没那些深情款款的做派。
于嘉理也没,第二天开始处理公务,第三天更是把白浩南撵走,让他自己去忙自己的,这在桂西已经呆了一个多月,到底耽误了多少事情?
白浩南算算时间先去旁边的粤州,这次巴西教练没走这边,白浩南来粤州主要还是看别人的足校,全国最好的足校在这边,也是房地产巨头的超级联赛领头羊开办的足校规模巨大,几乎是拿自己的一个大楼盘来做校园,很多来自全国各地的家长住在这片楼盘小区陪着孩子,说实话,这里能看见的孩子,白浩南打心眼里羡慕,其真有些瞎子都能看得出来的好苗子,可他不羡慕这种模式,这种名义是踢球化两不误的学习训练环境终究还是只面向极少数人,不是他要的那种。
租了辆车跟着看了三天后飞贵黔,宗连伟夫妇已经回到省城,地块都找好了,这里的情况和江州、蓉都、桂西都不同,这里穷,每年这边都能出些穷孩子拼命踢球是为了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他们是真把这个当成工作,更谈不爱好,所以从这边出来能走最高赛场的极少,大多数都只能混迹在牵牛他们之前那样半死不活的半职业队里,是球员金字塔里面最底层煎熬的那部分,但那样,也他们原来的生活强,所以有极高的动力,宗连伟决定把自己以前挖煤矿那个山区作为重点招揽扶助对象,他也不差钱,更不为了赚钱。
这边呆了七天,白浩南甚至跟着去了趟宗连伟以前挖煤的山区,进出跑一趟轮流开车花了三天,怪不得宗明当年也不怎么能见到自己父亲,白浩南还听宗连伟自嘲了一把,他几乎在最高位卖掉了煤矿,这几年煤炭行情忽然垮掉,根本赚不了钱甚至挖得越多亏越多,他恰好避开了这个低谷,冥冥仿佛是那个儿子在保佑父母,宗连伟更要把这件事当成后半辈子的信仰来干。
白浩南听他透露了煤矿买卖价位之后,能做的是把为什么不要去买现如今超级联赛、甲级联赛俱乐部壳的利弊分析了下,免得这两口子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
还在山里陪着喝了两天酒,白浩南才去平京,除了接第二批巴西教练,主要是考察下乔莹娜的音乐同行老钟夫妇找的郊区足球农家乐,这里也面临跟桂西差不多的情况,足校的竞争很激烈,白浩南都想建议老钟夫妇换个城市搞这门生意了,平京的水实在是太深。
顺便还跟老钟去参观了下他自己耗资八位数的录音棚,出了好些好歌曲了,乔莹娜的新专辑也将在这里完成,只是现在专辑不赚钱,得靠名气节目演唱会,乔莹娜的定位和运气已经让很多同行羡慕,所以老钟陪着白浩南和一帮音乐圈的朋友喝酒以后说,他其实还很羡慕乔子这种状态,不计较得失,不在乎市场,较有尊严的拿着手术刀也能唱歌。
白浩南赶紧解释乔子最多只是看看儿科小病,做点科研,没手术刀那么高端,其实他也不是很懂。
平京又呆了快一周,乔莹娜都想过来一起过圣诞了,白浩南接到第二批的八位教练,一同前往蓉都。
和布兰克、杜尔斯他们类似又不尽相同,其一位守门员教练,四位可以兼任球探的普通青少儿教练,两名体能力量教练,一名运动医师。
白浩南现在终于拥有一套完整的专业级教练团队,哪怕他自己现在还只是个c级教练。
陈素芬已经在蓉都帮他把b级教练资格证的备考材料准备了这么久,等着他过去以后一同学习参加考试了。
春节前得一起在蓉都体育学院一个月的课程。
多有情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