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之前的抢救直升机被袭击,这样的重型装甲车和周围楼体的枪手严阵以待,除了引来远远的目光观察,没谁敢靠近。
当然与此同时更是仿佛城管下班了一样,庄沉香的海报瞬间刷满街头巷尾,特别是拆迁线那边的部分,几乎每条街都有连片贴的场面,贴小广告的部队回来还拍了照片作证。
接着还用迫击炮弹把传单打过去!
天女撒花似的漫天飘落,本来是有建议用直升机抛洒的,翁莱少校还是担心被地面火力击落,否决了。
看着这些工作展开来,白浩南才带着自己的亲兵小队返回特区,李海舟的手下已经逐渐扩展到近一个连,所以有大量的训练工作,邱泽东主动要求陪着一起回去的,这让白浩南有点不解:“你最近不是跟着他们指挥部的参谋们成天搞演练,很带劲么?”
现在王老爷自然是有传令兵来开车的,阿哩已经成了贴身保镖随时跟在左右,这次白浩南还特别带了阿瑟,他的说法是阿达需要这个小厮来照顾,现在他俩坐在越野车的最后面,一对背朝后备箱门的座位,怀里抱着阿达,脸已经看不到昔日流浪少年的惶恐无助,更多是机灵,但阿哩脸还是要显得冷酷些味道,毕竟这些日子阿瑟更多干些打探消息的工作,阿哩参加的战斗要多不少,见了血的味道是不同。
邱泽东则像个秘书在副驾驶,转身对着独坐后排的老板:“那只是我在学习,主要的工作还是跟随您协助各种事务工作。”想想补充:“那天您跟少校在瞭望台讨论的战术规划,我也觉得您的大局观和细节把握能力确实不一般。”
白浩南尽量放松的靠在椅背瘫坐,手抚摸步枪:“你别跟着他瞎起哄了,我是没包袱,想到什么说什么,他愿意采纳采纳,当我啥都不懂我也不生气,最近小野结结巴巴的翻译那本足球书,我觉得他准保很多都翻错了意思,但有句话我觉得是有道理的,足球赛其实是个无数细节堆积起来的运动,做好每个细节,逐渐叠加取胜的可能性,以前我踢球的时候想过,但没想通这些,现在觉得书的东西确实有点道理。”
邱泽东赶紧:“那您还是把外语学起来,我已经托人订了外语教材,我们一起学!”
白浩南从没想过这个:“老邱,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啥都不懂有点丢人,老是催着我学这学那!”那天在慰问团参观的时候,庄沉香能三种语言混用,很有场面感,有几个国外媒体想采访白浩南的,都根本没法交流,当然白浩南也没想接受谁访问。
邱泽东摇头:“其实是想您能更一层楼,虽然我不完全赞同庄小姐的思路,但我认为您才是最能够帮助她做好实际事务的那个领导人才。”
白浩南乐了:“别!你这拍马屁已经过头了,我还领导,现在也是狗仗人势,当庄小姐的狗腿子罢了,你说我会什么?什么都不会!”
邱泽东还是摇头:“按照国传统的士大夫观念,领袖最好是垂拱而治,也是随随便便啥都不做,无为而治,因为能够让下面的人各司其职行了,不要乱伸手,譬如说宰相不需要对钱粮收入、治安断案了解什么,因为宰相的职责是管理整个局面,而不是这些细枝末节,您恰好是有这种大局观,谋划的细节我去跟他们协调,行动管理的李队长负责,反过来您也应该再提高自己,逐渐接过庄小姐那些具体事务,您来帮她管人,你没发现您跟几乎所有人相处都会让人很亲近么,这是种能力。”
白浩南更乐:“啊,特区长官都我来做,庄小姐做什么?”
邱泽东的眼光显然是较毒辣的:“她的眼光可不一定在这么个特区,未来所有邦,甚至更高的层面都可能是庄小姐关心的,她需要有个人在背后帮她把战争、人事、政治内都井井有条的梳理好。”
白浩南哈哈笑:“呸!少忽悠我待在这里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再不是你想干,我推荐你给她!”
邱泽东竟然再次否认:“我说了,我是协助你,才帮她做事,从一开始我说过我不完全认同她的思路,所以我更愿意跟着您做事。”
白浩南好了:“你想把这片地方平息战乱变好,她也是带着这种目的,有什么不认同呢?”
邱泽东笑笑:“您不读书不懂这种主义之争的问题。”
白浩南完全想不通,但也不再多问,一路说说笑笑倒也不无聊,很快一行三部车辆抵达了以前的小镇,但还没有抵达以前的北口,显然被眼前的场景给吸引了。
哪怕庄沉香多次给白浩南说过这边已经在大规模的改变,眼见为实,在那条通往另个边境口岸岔路口边,白浩南跟邱泽东不约而同的把注意力放在了外面,叫司机停车。
而面朝后面坐着的两位贴身保镖机敏的从内推开翻车门跳下车,看见他们熟悉的这片山野之地,远远的已经变得车水马龙。
是个新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