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南皱眉头:“这就是我不愿被固定下来的原因,老陈念了老子二十年,陈素芬那个哈婆娘也想继续念,你才跟我认识两个月,稍微能够看对眼的人都想来念老子的紧箍咒,烦不烦?!”
副驾驶上的姑娘慢慢把手用力些,自己就那么完全靠在椅背上看着男人硬朗的侧影轮廓:“爱你的人,都想你变得成熟起来,是那种真正对这个社会的成熟……我也只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我也不成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但我觉得王全福成熟,你队上那些师兄大多都是成熟成功的社会精英,你给他们带队,其实最大的收获应该是跟这些人……”
白浩南已经不耐烦的打断了:“去去去!觉得他们成熟跟他们去!少跟我这种文盲废话……”本来想抬手做手势加强语气的,高速路上自然只能抬右手,结果乔莹娜的手一直没松开,他的气势就下滑不少:“求你了,又没要你一分钱,也没要你肉偿,何必说这么多废话!”
乔莹娜不说话了,闪亮的眸子里居然有些晶莹的光芒。
回过头果然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摆平这位赛区评委以后,白浩南的第一次光彩登场比乔莹娜还来得早点。
第七届蓉都卫生医疗系统足球比赛开始了,几十家医院跟机关单位的队伍分成八个小组比赛,这种淘汰杯赛制让各家医院的医生职工们最多打七八场比赛就能见分晓,附一院虽然人数众多,但从来都只是小组赛出现一轮游,因为只要进入十六强之类的层面,某些军医院、体育专科医院、还有足球传统较强的医院就会牢牢的把住最后的前八名次,附一院从来没有往前进过。
但今年附一院和挂着附二院名头的杂牌队显然都有些心动,据王全福说,临到正式比赛前一晚,他居然失眠了,面临多大的手术和学术报告都能泰然处之的行业精英,面对这么一场业余比赛,居然彻夜难眠,在床上翻了半宿。
而且他这么说的时候,其他人纷纷说是。
没有更衣间,没有战术安排板,就坐在医科大场边的台阶下,一群高级医疗精英像十几岁的孩子一样满脸通红的兴奋紧张,要说他们中间多少也有过参加各种学校、行业业余比赛的经历,过去半个月更是悄悄和各种周围能找到的所有野球队打了十多场比赛,但今天偏偏就感觉不一样,浑身都憋满了劲头的那种。
白浩南门儿清:“这种兴奋是正常的,但同样也在燃烧你们的体力,如果你们带着这种烧足马力的冲动去比赛,一会儿,十来分钟就感觉跑不动了,耐力就像汽车里的一箱油,始终只有一箱,烧完了就没有,所以我要说的是无论对手有多差多强,都按照我们一直练习的战术,我特别叮嘱的时间来打,既然你们不想灰溜溜的被赶回来,花了这么多钱请我,那就应该记住唯一的一点,我是专业的,我说的什么都应该记住!”
队长生物酶都上升到人体激素是怎么分泌了,这种讨论才把激动的情绪稍微控制下,然后白浩南就站在场边,要求自己的队员从自己身边挨个走过,然后一人叮嘱一句话:“五米,五米之内可以不要命的扑,超过就别管……”“冲刺十米,十米立刻传球,不要等……”
诸如此类简单干净的叮嘱,其实就像当初老陈带队一样,白浩南永远都是以那个身影作为自己的范本。
没有主客场制,小组赛里面就是相互打,很多医院肯定都没有足球场,所以医科大的这个球场本来就是主赛场之一,所以现在看台上的医科大学生坐得满满当当,开学已经一个月,哪怕是新生都知道有支师兄们的职工球队天天下午占据了黄金时间在训练,其他踢野球的学生还从无怨言,每天都在跑道上踢小场或者围观,现在终于到了可以看看师兄们表演的时刻,不光有白浩南这个眼镜球神帅哥,还有那么多传说中的各学科精英师兄呢,所以连女生都来了好多,锣鼓喧天啊。
白浩南作为教练的真正第一场正式比赛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