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梓天和穆生坐在后面,两个人聊着天,陆然却很安静。
应该说,他一直很安静。
江暖将袋子打开,里面有薯片、酸奶、话梅。可以说女生可能喜欢吃的零食,都有。
还有一盒费列罗。
江暖摸了摸鼻子笑了,看来简明是忘不掉她小时候得用费列罗哄才会跟着妈妈回家的事了。
“你喜欢吃什么?”江暖问旁边的陆然,“我给你打开。”
“我不吃零食。”陆然回答。
“哦,你生活的真健康。”江暖抿了抿嘴,拆了一袋话梅,含在嘴巴里。
后面的徐梓天和穆生立刻起哄了:“我们吃!陆然不吃给我们吃啊!”
江暖也不小气,把薯片还有麻辣豆干都给了他们了。
对比后面那两个人,江暖和陆然就太安静了。
陆然向后靠着椅背,闭着眼睛。
江暖小声问:“你不是说要考帝都的大学吗?为什么庄云问你的时候,你说你会考虑的?是不想让庄云没面子吗?”
陆然侧过脸来,缓慢地睁开眼睛,很久,才回答了一句:“不是你说海川大学也不错吗?”
江暖眯着眼睛笑了。
“可我也会努力考去帝都的。”
“因为简明在那里?”陆然问。
“不是。”
因为你想去那里。
因为跟你在一起,才有长大的感觉。
他们的列车不断向前开去。
江暖看着窗外,正好可以从玻璃的反射看见陆然的侧脸。
她曾经很想摆脱他。
摆脱他带给她的阴影和压力。
但是就在餐桌上,当她意识到大学意味着分开的时候,江暖忽然害怕了起来。
因为,她不想一边和同学们唱着《那些花儿》,一边和陆然分道扬镳。
车子到站了,穆生和徐梓天回家了。
陆然依旧背着自己的包,右手拎着江暖的背包,拦了计程车回家。
当走出电梯的时候,江暖下意识回头,她发现陆然也正看着她,就像她和林恕比赛的时候一样。
“怎么了?”陆然轻轻问。
“没什么。”
江暖转身就去摁门铃了。
她美美的洗了个澡,亲手把简明的毛巾用肥皂洗干净了,晾在阳台上。
她一走出来,就看见她的老爸站在阳台上,叉着腰,不知道和谁聊着天,一副很激动的样子,然后又把自己锁到了书房里。
“妈——我爸他怎么了?”
“好像是老朋友打过来的电话。甭管他,你好好睡觉,明天周日,把作业都做好了。不然你爸以后可不让你出去玩了。”
“知道知道了!”
回到房间里,已经快十一点了,江暖却没有想睡觉。
她想考去帝都的话,不努力是不行的。
把自己的模拟卷子找了出来,江暖开始一题一题地做了起来。
第二天下午,江怀在击剑馆门口看见一个少年揣着口袋,站在那里,满脸不情愿的样子。
想要进去,又退回来。
江怀就觉得奇怪:“那是谁啊?”
另外一个教练一拍大腿说:“我知道他是谁!他是林恕!跟着海川市的粱教练学击剑的。他跑这里来干什么?”
正在练剑的徐梓天一听到“林恕”两个字,立刻跑了过来。
“他真的来找江教练登门赔礼道歉啦!”
徐梓天这么一嚷嚷,穆生也凑了过来。
“登门赔礼?为什么?”江怀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这小子在海川大学对江教练你出言不逊,被小师妹给教训了呗!”徐梓天想也不想就说了出来,脑子后面挨了穆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