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有关的吗?”
赵烈旭:“他留了字条,说会很快与我见面。”
“这是什么意思?他会主动找你?”
“会,我想,过不了多久就会。”
“他至始至终都在盯着你,会用什么的方式通知你?做了那么多总有个目的吧,可我真的
想不明白,他下一步会干什么,我们是不是应该想一想对策?还有徐睿杭呢?他真的...真的和周坤有关系吗?”
杨清河害怕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也在不安苏妗和徐睿杭,自从那天她和苏妗在寝室见面后就再也没联系过了,或者说是她联系不到苏妗,像是两个人都消失了一般。
赵烈旭微微弯下身子,和她平视,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冷静一点,清河。你的问题警方会解决,会给出答案,相应的措施与对策也会准备,现在事发突然,一切都来不及商讨,具体的也要等紧急会议过后才能知晓。至于周坤,他不会改变他的想法,他会找我,但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徐睿杭的话,目前还不能肯定,但周坤一个人是做不到目前的一切的,他一定有个帮手,徐睿杭也许是个很好的选择。”
“那苏妗......”
杨清河和他说过苏妗的事情,有警员去苏妗调查过,两天前夜晚她有回来过的迹象,随后再没出现过,她应该是去找徐睿杭了,徐睿杭能主动联系她,说明事情还有一定的余地,可都消失了,就变得难以揣测。
赵烈旭:“苏妗,我想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但始终是个未知数。”
周坤的表现太明显,他们可以从中分析他的逻辑和想法,但徐睿杭不同,他就像个迷路的人,可正可负。
“那你呢?”杨清河有预感,周坤绝对计划了什么在等着他。
赵烈旭看上去很平静,他漆黑的眸子凝着她,说:“该来的总会来,等了很久了。”
虽然他不能负责这个案件,但凶手给了他亲手逮捕他的机会。
杨清河能理解他想抓捕周坤的心情,他曾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杀,性情大变,他一心进入公安,为的就是这天,为的就是亲手抓捕他,但她无法冷静。
周坤的城府所有人都有目共睹,这个局从她准备回国开始,他就已经在布置,一点点的将他们引入圈套,除了目前知道的死者外,就像他曾说的,肯定还有其他死者,在中国也好,在美国也好,就说赵莉萱的案子,时隔22年,他一个杀人犯竟然可以自由自在的活了22年,并且成为了一名成功的企业家。
这样的一个人,心思缜密,做事慎重,考虑长远,怎么会让他轻易抓到,只怕到时候又是个陷阱,跳下去就再也爬不出来了。
周坤对他很失望,心理变态的思想她猜不着,失望,这不是什么好的信息。换做生活中的普通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没有用处后,谁还会管你。
周坤对杀人已经非常熟练,在他眼里生命并不值钱,他在社会伸张正义,他在拯救他们这些可怜的人,对待他满怀期待又却无比失望的人,他会手下留情吗?
但杨清河同时也明白,他是个警察,他的职责就是挡在危险的最前头。
赵烈旭笑着,“很担心?”
杨清河瞳仁晶亮,清秀的面孔凝着朝气,她望着他。
“你不是神,你只是个普通人,手上的刀伤还没好。”
纵使他经历过刀枪弹雨,抓捕过凶恶的匪徒,破获过疑难的案件,出入过绝对的险境,但他同时伤痕累累,一度丧失性命。
他是她心目中的英雄,是她崇拜的男人,但不代表他无所不能。
况且,她怎么会不担心,顾蓉和赵世康知道了也一样会担心,对他们来说,他是唯一的亲人,对她来说,是这一生唯一的爱人。
赵烈旭将她搂入怀里,大手掌着她后脑勺,“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你,他会找我,也会找你,还记得他给你发的邮件吗,对他来说,你,徐睿杭,都是他想培养的人,而我则是个失败品。”
杨清河闭上眼睛,她窝在他胸口,鼻息间都是他的味道,令人安心的味道。
她轻轻道:“那我们真是对苦命鸳鸯啊,如果我死了,你会爱别人吗?”
他能听得出她的苦中作乐。
赵烈旭:“那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呢,你会吗?”
“会啊,找个又高又帅又年轻的,日子可美了。”
赵烈旭拍了拍她后脑勺,低声道:“那怕是没机会了,再过不久你就要进我户口本了,哪怕我死了,你也永远都曾做过的我的妻子。”
杨清河苦笑,结婚,对他们来说似乎勇往直前的奖品,也是这段日子里唯一的一点甜头儿,如果能顺利的抓到周坤,她到时候真想在结婚证上盖一个苦尽甘来的印章。
赵烈旭说:“我刚来的时候联系了局里,安排了警员看护这里,我还要回警局,如果要出行,记得让警务人员送你,电话随时保持畅通。对了,祁皓怎么样了?”
“医生说很快就会醒来,没事的。”杨清河想起今晚的惊心动魄,总觉得脑子还处于混沌的状态,她略显疲惫道:“他才14岁,如果真的受害了,或者被重度烧伤......”
她想不出很好的措词去形容后续,无论怎么说都是残忍的。
赵烈旭虽然只见过周祁皓一次,但小孩子心性单纯,性格开朗,如果真有什么万一,就像22年前的悲剧一样。
说曹操曹操就到,局里来的四个警察笔直的走来,敬礼严肃道:“赵队!”
身后还跟着医院里的几个保安。
赵烈旭揽着杨清河,说道:“这层楼病患多,人多,要时刻注意,时刻保持警惕,病房除了医院护士不允许任何人探视,但注意休息,轮班看守。”
“是,赵队!”
都是新来的警察,个个人高马大,中气十足。
杨清河打算在医院值夜,等周祁皓醒了再做安排。
两名警察跟着入病房,嘴巴抿得紧,保持绝对的安静。
赵烈旭说:“醒了给我打电话,需要什么告诉他们就可以,我先——”
话音未落,他手机响了,是串陌生号码,但赵烈旭隐约觉得有点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