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几个汉子一个抢一个的说对。
办公室两老师正喝茶聊天呢,门被敲了三声,那老师见是杨清河忍不住絮叨道:“刚让人帮你搬你又不愿意,现在跑两趟,大夏天的何必呢,要不我叫——”
那老师戛然而止,杨清河身后跟着好几个男人,个个都人高马大的。
陈冀首当其冲,两箱子颜料,和蒋平一人一箱。
杨清河拿上画笔跟着他们出了办公室。
老师a:“那女孩子挺有来头啊。”
老师b:“国外的交换生,年纪轻轻就要开画展了。”
老师a:“富二代啊,刚刚那些不会是保镖吧?”
老师b:“谁知道,诶,你听说了吗,咱们学校死了个女学生,听说今天警察都来了。”
一帮人似有意和他们保持距离,拉开了五六米,把两个人甩在身后。
两个人慢腾腾的下楼梯,赵烈旭伸出手,“我来拿吧。”
杨清河把那套画笔递给他。
其实这压根没什么分量。
赵烈旭接过时瞥了眼她的手,“洗手的时候在想什么?”
手背红得像用铁烙过一样。
楼道里学生上上下下,声音嘈杂。
“没什么,可能只是自己想多了吧。你们来学校查什么?难道是宾馆那个案子吗?可我听说凶手已经自首了。”
“还有点疑团没弄清。”
他手指节骨分明,手背经络明显,握着画笔异常的好看。
杨清河看了眼自己的手,竟然有点羡慕这套画笔。
她紧跨两步跟上他的步伐,浮夸道:“你这么尽心尽责警队的姑娘应该很崇拜你吧?”
赵烈旭眉峰微挑,薄唇弯着好看的弧度,似懒得和她说这种没营养打太极的话。
杨清河:“没有姑娘追求你吗?”
赵烈旭不应。
杨清河:“那就是很多了?”
这是哪门子逻辑,他笑着。
杨清河:“奥...我懂了,你是在低调。”
前面那帮汉子时不时回头瞄几眼。
蒋平:“卧槽,赵队咋笑得那么温柔!”
陈冀:“你见过他平时对哪个姑娘这样笑吗?”
“没有!”
小张推了推眼镜,“据我分析,这种笑容属于宠溺笑。”
女生宿舍不允许男生进入,杨清河本想自个搬上去。
陈冀却不撒手,眨着眼睛道:“别别别,我们来,细胳膊细腿的万一累到了那我们赵队长不得心疼死了。”
杨清河悄咪咪的打量赵烈旭的表情,这人只是笑了声,不轻不重的,压根看不出什么情绪。
陈冀和宿管打了个招呼,把证件压那,帮杨清河搬了上去。
苏妗见杨清河带了两个男人上来,吓好大一跳,像木头一样杵在那都不动了。
有些人太单纯,一眼就能看穿,苏妗就是这类女孩子。
杨清河解释道:“这两位是警察,帮我搬点东西,就下去的。”
苏妗愣愣的点头,还是很拘谨很小心翼翼的缩在边上。
阔高的油画横立在书桌边,陈冀和蒋平一眼就看见了,也就随口一问,“能不能让我们瞧一眼?”
平常舞刀弄枪惯了,这种高雅艺术还是头一回真实的接触。
杨清河像是想起什么,从一个纸盒里拿出两个黑色的信封。
“后天的画展,你们有空的话就来吧。”
陈冀哇了声,简直不敢相信。
“一定一定,再忙也去。”
三个人说说笑笑走了出来,赵烈旭倚在墙边,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
两人手里的黑色信封一晃一晃的,想不看见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