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在窗前来回踱步:“怎么会是他们二人?父皇还吩咐了什么?”
“皇上口谕,待到了永州,无需审判,直接就地处决。”
“什么!”容蓟又是一惊,好半晌才回神,“犯了这么大的罪,却不押解回京接受三堂会审,此事怎么看怎么蹊跷。”他停了停,又问:“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皇上虽然封锁消息,但以苏太师在朝中的地位和人脉,想来已经知晓了。”
他迟疑了一下:“那……苏尚书呢?”
雷震觉得奇怪,苏尚书知不知道,有那么重要吗?再说了,苏太师都知道了,苏尚书又怎会不知道?
奇怪归奇怪,但他还是老实答道:“苏尚书应当暂且不知,但苏太师有没有告诉他,属下就不知道了。”抬起头来,见殿下脸色有些不好,连忙补充:“属下可以现在去查,还请殿下……”
“不用。”容蓟出声打断,“其实,知不知道又如何呢?孤就是太患得患失了。”
雷震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觉得殿下今天有些不太正常。“殿下,那这件事,还不要再查了?”
“查。”坚决地道出一个字,转过身来,“不但这件事,最近朝中发生的任何事,都要一并查,包括将军府,也要一起查。”
查苏家和朝堂上发生的事雷震可以理解,查将军府又是为什么?
容蓟看出他的疑惑,却并未解释。
最近朝中查办了不少苏太师的门生,以及和苏家牵连甚广的诸多族人,这一点很不正常,以往他也提出过,要削减苏家势力,但都被父皇拒绝了,说是时候未到,那现在,是不是代表,时候已经到了?
既然动了苏家,就不可能不动阎家,可一旦动了阎家,难免要伤筋动骨,同时失去左右臂,皇家的处境会越发艰难。
总觉得引发这一切的根源,便是将军府。
……
“烈洲。”阎夫人刚安顿阎婉清睡下,出门后却见阎烈洲一身戎装,不禁纳闷:“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阎烈洲拿起自己的那把虎威亮银戟,一边细心擦拭一边对阎夫人道:“皇上命我驻守京都边城,早上天一亮我就出发。”
阎夫人惊愕道:“驻守边城?这里又不是战略要塞,哪里需要让你亲自上阵,只需要派遣一些京都守备军即可,皇上到底在想什么。”
阎烈洲站起身,挥了两下手中的长戟,无谓道:“在将军府的这些日子,我也实在憋闷,去给皇上守城也不错。”他安慰阎夫人:“左右离得不远,我可以时常回来看望您和妹妹,还有父亲。”
比起去驻守边塞,守卫京都周围的边城,的确是一件值得安慰的事,只不过,阎夫人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慌慌的,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烈洲。”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说:“能不能求皇上,改派别人去呢?”
阎烈洲并未发现阎夫人的异常,道:“娘,我是个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况且,我堂堂赤狼军少将,总不能一直待在将军府,当个闲人吧。”
阎夫人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的确,阎烈洲身为赤狼军少将,总不能一辈子待在将军府无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