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不是长乐。”对于东宫,她早就轻车熟路了。
换好药,等再回来的时候,容蓟已经睡着了。
这段时日他真是累坏了,眼睑下都有一圈青黑,生怕吵到他,连走路都是小心翼翼。
可越小心就越容易犯错,走到桌案前时,不小心碰掉了桌沿边的一摞奏章,连忙伸手去接,可还是有一本掉在了地上。
回头朝床榻的位置看了眼,好在没有吵醒他。
弯下/身,欲将掉地的奏章捡起。
手,却在半空中顿住。
这是一封陈情书。
所陈之情,是对苏家势大的担忧,引经据典,字字泣血。
陈情书的最后,只以朱笔写了一个大大的阅字,没有给出答复。
她深吸口气,将陈情书合起,重新放回原位,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毛毛细雨,她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第207章 不想要这个孩子
将军府。
阎烈洲虽回京已有半年之久,但仍是未改在战场上的习惯。
每日天不亮就晨起cao练,将军府的丫鬟小厮,都深知他的作息,一般不会来打搅他。
但今日,他刚习完一套军拳,就见一名小丫鬟匆匆忙忙朝他跑来:“少爷,少爷,不好了,二小姐她晕倒了!”
将军府的下人,还是习惯于称呼他为少爷,阎婉清为二小姐。
阎烈洲一惊,顾不得擦拭额上的汗水,连忙问:“怎么了?婉清怎么会突然晕倒?”
丫鬟道:“奴婢也不知道,二小姐之前还在吩咐奴婢们做事,突然说肚子疼,然后就晕倒了。”
阎烈洲以袖拭额,“快!赶紧去请大夫!”说完,便朝着阎婉清的房间大步而去。
此次对抗济城反抗军,阎烈洲也算救驾有功,皇帝特意嘉奖将军府,不但赐予金银珠宝,还允许阎婉清回娘家小住些时日。
回将军府的这段时间,阎婉清的脾气依旧火/爆,每天不是砸花瓶,就是摔东西,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这位姑奶奶,无辜受到惩罚。
阎烈洲赶到阎婉清的房间时,果然见门口跪了一排的下人,房内更是狼藉不堪,满地的碎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