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诧异,仰首看着男人:“什么意思?”
“你明明知道的。”
“你的意思是,阎小姐已经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情?”
男人的眉头轻挑了一下,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之前不知道,但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男人边说,边伸手抚上她的脖颈。
一阵宛如爬行动物在肌肤上游走的湿滑阴冷感,让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猛地打开对方的手:“殿下,这里人多眼杂,你还是赶紧离开为好。”很奇怪,非常奇怪,容蓟虽然也有阴冷残酷的时候,却从未像此刻这般,让人从心底都觉得阴诡善变。
她低下头,垂在桌面下的手,狠狠在大腿内侧用力掐了一把。
疼痛袭来的瞬间,她觉得之前那种恍恍惚惚的感觉,似乎消失了,脑袋也变得清明,不再沉重。
再抬起头来,发现原本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竟然不见了,而帐子里,却留下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魅香。
那是一种女人身上脂粉的味道,虽然很淡,却依旧能够清晰察觉出来。。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隐隐觉得不安,好似一个很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
阎婉清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那张憔悴不堪的容颜。
她一向自负,对于自己的容貌,更是颇有信心,自认天下没有比自己还要美丽的女人。
可此时,看到镜中这张没有神采,脸色蜡黄的脸容时,却觉得厌恶透了。
这不是自己,不是那个娇艳明媚、身份尊贵的阎家二小姐,而是个没人要的残花败柳。
她闭了闭眼,想起今日母亲说的话,心底漫上一股深深的无力和绝望。
嫁给宁王?
她阎婉清,注定是要做太子妃的,宁王算什么东西,连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目光投向身旁箩筐里的一把剪刀,她伸手,缓缓拿了起来。
她不要嫁给宁王,就算是死,她也是太子的人,是独一无二的太子妃!
深吸口气,将锋利的剪刀,对准自己的脖颈。
就在准备戳下去的瞬间,一个人影冲了过来,一把打掉了她手中的剪刀。
她看向那人,怒目道:“姚纪灵,你做什么!本小姐的事情你也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