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的墙又不高,孤自然想来就来。”
她哭笑不得,敢情太子殿下不是从正门进来的,而是翻墙而入。
“有事么?”她走到桌边,倒了杯水,练了好半天的功夫,嗓子渴的都要冒烟了。
他扣住她去端杯子的手:“你今天一天都和阎烈洲在一起?”
“不是一天,是半天。”她皱眉,这家伙是想渴死她不成。
“离他远点!”他神色一沉。
“我也想,但那家伙太烦人了,我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听她这么说,他脸色好了些:“有孤护着你,你怕什么?”
“谁说我怕了?”她掰开他手,硬是抢回了自己的水杯:“就阎烈洲那头脑简单的傻大个,我怎么会怕他。”
说着,竟笑了起来。
傻大个,确实挺配阎烈洲的。
容蓟觉得呼吸有些不畅:“你可别忘了,他是阎家的人。”
“我知道啊。”灌下好大一口水,她以手背擦拭沾了水渍的唇角:“他不但是阎家的人,还是您的大舅子呢。”
“钰儿,你在吃醋。”
“我不吃醋,我只吃酱油。”
“你就是在吃醋。”他看着她,企图从她眼里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行,您要是愿意这么想,那便这么想吧。”
他有些失望:“如果你是女子,孤便立刻向父皇请旨,娶你为妻……”见她面色不郁,又改口道:“如果你愿意,孤不介意做开国以来,第一个娶男人为太子妃的储君。”
她扯着嘴角干笑:“别,我就想做个简简单单的人,不想名留青史。”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容蓟叹息:“孤真是拿你没辙了。”
“太子殿下今天来当梁上君子,不会只是为了试探微臣的态度吧?”
他上下打量她:“听闻你今日晋升兵部侍郎,孤还没来得及恭喜你。”
“今日早朝,你做什么去了?”这句话,她早就想问了。
他却歪着头,好似看窗外风景,不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