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容蓟也挺可怜的,娶阎婉清,明显就是政治联姻,他也不怕阎家势力过盛,惹得皇帝老儿忌惮,废了他的储君之位。
心中正想着,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她来不及撤步,就那么一头撞在了某人的胸膛上。
疼!这家伙的胸口硬得跟石头一样,撞得她眼冒金星。
“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在东宫这么长时间,还没学会规矩么?”他说着,顺手拉了她一把。
这话听着不妙,似乎有继续让她待在这里学规矩的意思,顾不得被撞痛的额头,苏墨钰急忙道:“学会了学会了,刚才有点走神,殿下千万别往心里去。对了,殿下是有什么话要跟小人说吗?小人这便洗耳恭听。”
“孤刚下朝回来,一会儿还要去趟御书房。”说着,他抬手按了按额角,眉眼间显出些微的疲惫来:“东宫……还缺个太子侍书的位置,孤认为你……”说到这里,他停下按揉的动作,话语也同时戛然而止。
苏墨钰不是傻子,他的意思,她大概是听明白了。
不让她做夜香童子,改为当太子侍书了?
说实话,她是想捞个官当当,但这么一来,她不是又得继续待在东宫了?
才不要呢!
“不要!”心中这般想着,口中不自觉便说了出来。
容蓟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要?”他半窄了眸子,口吻有些危险。
“是,不要当什么太子侍书,只想安安稳稳在苏府当个纨绔少爷。”
“苏墨钰!敬酒不吃,你莫不是要吃罚酒?”他的声音越发冷了,这世上敢违逆他的人还从来没有,更别说,这是一桩好事,苏墨钰竟然会拒绝。
“殿下一向行事公正,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惩罚小人吧?再说了,强扭的瓜不甜,强娶的妞不贤,带着抗拒的情绪,也做不好事,您说是吧?”
他气得发笑,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这般能说会道了,“强扭的瓜不甜?强娶的妞不贤?”他很少笑,但这时候,他眼中都带着笑意,但那笑意,怎么看怎么渗人:“不知强打的板子疼不疼?”
苏墨钰下意识伸手去护自己的屁股:“殿下,您这样做,可就不对了!”
“孤不认为……”
“殿下。”一个柔柔的声音插了进来,简直就如那三月春风,酥到人骨头里去了:“不管苏小公子说了什么,您都无需生气,小女觉得,他应该不是有心的,是不是呢?苏小公子?”
苏墨钰皮笑肉不笑:“那是当然,我这个人虽然不学无术了些,但向来不会虚与委蛇,惺惺作态。”
阎静婉笑得越发柔美,眼中冷光却如利剑迸射:“苏小公子真会开玩笑。”她转向容蓟,轻抬玉臂,轻轻挽上他的胳膊:“我们已在这里耽搁了不少时间,皇上那边也该等急了。”
容蓟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孤一个人过去就行了,你风寒未愈,在这里等着便是。”
“小女与殿下马上就要成为夫妻了,夫妻本是一体,无论何时,小女都想和殿下在一起。”
呕——
不行了,她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