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心里有些七上八下,尤其是走进顾沉风的书房,更是紧张了。
“琳达,你先出去。”似乎,夏意初怀孕的事情他根本不在乎。
琳达皱了皱眉头,离开了。
顾沉风的视线停留在了吴伯的身上,敏锐如刀,犀利的叫人感到畏惧。
“吴伯,把老爷子生前的事情告诉先生吧。”
丁晓低声在吴伯的耳边提醒着。
吴伯心头一震,快速的瞥一眼顾沉风。
缓缓的点点头。
“父亲生前有没有提过遗嘱的事情,或是跟你说立遗嘱的事情。”
顾沉风一脸严肃的问吴伯。
吴伯是顾家的管家,是老爷子生前最信任的人。
吴伯沉默着,大脑里面正想着怎么组织词语。
顾沉风观察着吴伯的表情变化,丝毫都不放过。
“先生,老爷子生前的确跟我提过立遗嘱的事情,但是,他并没有立定,只是随口性的说一下。”
吴伯知道顾擎早已经立了遗嘱,而且遗嘱还是他亲自立的,大致内容是要夏意初继承顾家的所有产业,全部都归在夏意初的名下。
只是,吴伯撒了谎,并没有如实告诉顾沉风。
他良心上有些过意不去,但是,他必须撒谎……
“这份遗嘱你看看,好像是你的字迹吧?”顾擎和吴伯的字迹他早就分辨了出来。
顾沉风将之前从夏意初手里拿过来的遗嘱摊放在了书桌上,质问吴伯。
吴伯慌了神,额头上流出了冷汗。
“先生,对不起,我骗了你,老爷子生前的确让我立了遗嘱,这字迹也的确是像我的字迹,只是,这内容跟我拟定的内容完全不一样,老爷子叫我拟定的那份遗嘱弄丢了,那份遗嘱里写的是叫先生正式继承顾氏所有产业,跟这份根本不同!因为上次保险归钥匙被撬开了,好像是用武器打开的,遗嘱不知道被谁拿走了,我不敢告诉老爷子,他一直都不知道,现在被先生揭穿了,我对不起先生,更对不起老爷子!”吴伯说到这,抹了两把泪水,伤心哽咽着。
其实,保险箱上次被顾简用武器撬开了之后,吴伯及早的发现了,并且老爷子也知道,而顾简撬开保险箱后并没有拿走那份遗嘱,发生了撬锁事件之后,老爷子将遗嘱一直都是贴身收藏的,想在适合的时间给夏意初。
他说的这些话,也是他骗顾沉风的。
他现在正在极力的叫顾沉风相信,是夏意初撬开了老爷子卧室里的保险柜,拿走了遗嘱并且毁掉,而这份遗嘱就是夏意初用他的字迹伪造的。
顾沉风颧骨紧绷着,听见吴伯的这番话,那张脸比之前还要阴沉。
手骨不自觉得收紧。
武器?她用武器打开了父亲的保险柜,将遗嘱调换了?怪不得从房间里搜出了那把武器!
那个可恨的女人!手段真是够卑劣的!
如果不是因为她怀有身孕,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送去警局!
吴伯走出书房,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擦拭着头上的冷汗。
卧室里,夏意初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上精致的吊灯,泪水止不住的流。
琳达叹一口气:“还是好好养胎吧,说实话,老爷子真是白疼你了,自己好自为之吧。”
“呵呵!”夏意初冷冷的笑出了声:“我没有伤害老爷子!我没有!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
她突然起床,疯一样抓住了琳达的药箱,发狠的一拽,琳达的胳膊顿时垂了下来,药箱被夏意初夺了过去!
夏意初摇摇欲坠的站在那里,高高的举起药箱,发狠的摔在了地上,顿时,药箱里的医用品全部都洒落的一地,药瓶打碎,刺鼻的药味充斥着刺鼻的药味。
琳达吓得不轻:“太太,你疯了!”
“是她推的我!爸,我没有陷害您!我没有陷害!您一定是相信我的!”夏意初捂着脸,哭的撕心裂肺:“可他一点都不相信我!他仍旧把我想的那么不堪!”夏意初捧着脑袋,摇摇欲坠,快要栽倒。
“他好残忍,居然不叫我去看望您,见您最后一面!他把我想成那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我恨他!我恨顾沉风!”
这个世界除了若安,老爷子最疼她!
可是,在顾沉风的眼里,她却是杀害老爷子的凶手!
琳达后退着,药箱也忘记了清理,飞快的跑去书房叫顾沉风。
她怀疑夏意初真的疯了。
顾沉风进来的时候,夏意初要出去,她赤脚,披头散发的要下楼,她要去医院看望顾擎。
顾沉风黑着脸,抓住夏意初纤细的胳膊,将她直接丢到床上。
“装疯我就会放过你么?躺下。”顾沉风低首,一只手支撑在床上,一只手扼住她的胳膊,牢牢的将夏意初固定在床上。
“顾沉风,让我去见老爷子最后一面,让我去见见他!!”夏意初扬手打在顾沉风的脸上。
一耳光特别的响亮,包含了夏意初所有的愤恨。
“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夏意初,你不配去探望我父亲,你这个杀人犯,刽子手。”顾沉风毫无知觉一样,咬牙切齿。
顾沉风的力道一点点加重,眼眸通红,焚视着身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