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孩子没了,那么一切都白费了,意识到这点事,她的情况已然十分危险了。
医生不断地劝说着她将小孩引产掉,周可儿怎么可能接受,她付出了这么多。
这段时间越来被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为的不就是这个孩子?
吃什么吐什么,天天药丸不断又是打针又是检查的,住在医院里面整整一个月,就没出去过一步。
照顾全是自己请的保姆来做的事,这般千辛万苦,为的只有将孩子顺利生下来,可闹到现在,好不容有点眉头了,医生却让她打掉?
说什么小孩先天发育不正常,并且存在畸形和胎心越来越弱的情况,再加上母体也跟着越来越虚弱,医生说,怕她坚持不到生产的时候,生怕她一尸两命了。
孩子几乎是肯定会有问题了,先前她用过的药影响了小孩的发育。
就算熬到头来,顺利地将孩子生了下来也不一定能存活。
当医生将这一切告诉给她听时,周可儿是完全听不进去的,只觉得这些庸医都是在耍她的,在和她作对,她可不相信这些医生说的话,什么叫先天畸形?当初检查的时候不是说正常得很吗?
怎么到现在变成畸形了?
还有,在娘胎里面都活得下来了,怎么可能出了娘胎反而存活不了了?
这些人的话周可儿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她在医院里面又待了七八天,坚持着就是要保胎。
最后医院方面没办法,周可儿都是只身一人住在医院里面的,她又没有朋友没哟家人过来探望。
即使医生想有人来说服她,也没有这个家属人选可以选择。
无奈之下,病患坚持不肯同意他们的意见将孩子打掉,院方只好选择将周可儿请出医院,让她自行选择另外的好医院去就医。
周可儿身体状况在此刻已经是十分差了,到了五个月之后,肚子里的孩子发育变得十分迅速起来。
短短的一段时间,她肚子已经慢慢地鼓圆起来了。
寒风猎猎,周可儿拎着行李箱,挺着大肚子,站在街头瑟瑟地给陆衍正拨去了电话。
拨了两通都是无人接听,想了下,周可儿选择将电话直接拨到了陆衍正的办公室。
当电话那头响起声时,周可儿已然准备好了千万种语言和措辞,务求开场便营造出,一个柔弱可怜的形象来。
她在脑海中,连陆衍正得知事情后的各种反应都想过了,各种应对方案都想好了,唯独没有料到,接起电话的人并不是陆衍正,而是他身边的那个助理。
叫做什么来着……周可儿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周可儿还算十分礼貌地,在电话这头问候了下陆衍正的行踪。
周应想着这声音似乎很耳熟,但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了。
听到对方在询问陆衍正的行踪,周应翻看了下日历,日行公事地问道,“请问您哪位?不好意思,现在陆总不在,开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