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慎言取来了两个杯子,将咖啡倒了出来,随后端着杯子来到依然打量着展柜的温慎言身旁,随手将手中的另外一杯咖啡递给他。
陆衍正瞥了眼,随口道,“谢谢。”他伸手接了过来,咖啡还是烫的,他端在手中,并不急着喝。
目光淡淡地由上而下打量了下这面玻璃柜,温慎言单手插在口袋中,站在他身旁低头吹了吹滚烫的咖啡。
他神色淡然地道,“陆总怎么有空大老远的,陪她过来在这里呆这么久?”
陆衍正削薄的唇微一抿,唇角抬了抬,“有什么不对吗?”
温慎言沉沉地目光望着玻璃上两人并肩的倒影,略带嘲讽地道,“当然不对,什么时候她也值得你这么费心了?”
他眸光骤然一厉,视线一转漠漠道,“我妻子我费心自是应当的,不过,这话该我来提醒你吧?温医生,离别人的老婆远点。”
若是陆衍正不曾提起这件事,温慎言现下就不会被他激起一腔怒火。
他连连冷笑了两声,“我温某没陆总这么深的心思和无耻的手段,用一张屈辱的卖身合约,还换得她待在你身旁,一边还养着三儿四儿来羞辱她,我也真是佩服你脸皮之厚,敢问,现在陪在她身边装深情款款的丈夫又是什么戏码?”
陆衍正面色骤变,错齿笑了笑,其中磨牙意味浓重,温慎言这样直白地打脸于他,有恃无恐,凭借的又是什么?
他冷冷地笑,“我和她之间怎么样,不关温医生您的事情吧?”
温慎言眼帘微掀,“我们是朋友。”
“呵。”他只是冷笑了声做以应对,并不评价。
朋友这两个字,放在他和项礼礼之间,对于温慎言来说,酸涩多于嘲讽。
而在陆衍正眼中便只有嘲讽这两个字,一个打着朋友旗号的男人,却是心怀不轨地待在他妻子身旁。
要他笑得出来才是有鬼,不管当初他和项礼礼之间的关系是怎样恶劣,从他们复婚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他们之间只能彼此互相纠缠着。
容不得外人插足的余地,而关于周可儿,那时候不过他用来刺激项礼礼的一个工具而已。
但那时项礼礼不也不甘示弱地搬出了温慎言,总之,他们两人都没闲着。
但事已至此,陆衍正已不想再提过往的多余事情。
温慎言眉色渐冷,略显僵硬地抿了下唇角,沉声道,“你现在对她,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思?”
陆衍正凉凉地掀了掀唇角,“温医生,怎么说你都是没听进去了?我的妻子我会对她抱有什么心思?别整得自己像个被害妄想症一样。”
温慎言嗤笑,“前面你劣迹斑斑,现在突然又来个反转的剧情,想让人不怀疑都难。”
“不论怎么怀疑,也轮不到你身上吧?”
他处处都在提醒着他,自己没有资格去管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温慎言表情渐渐变化了,眼中蒙上一层阴影,神色略显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