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一眼白了过来。
收拾了一个晚上,两人熄灯躺下后,俱时十分疲惫,没一会儿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睡到了下半夜时,项礼礼半梦半醒中,听到了外面有狗吠的声音,犹不知这是在梦中,还是现实真的听到了。
黑暗中,她朦胧地睁开了眼,侧耳仔细地听了下,外面十分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应该是错觉吧,今晚狗吠声听多了。
有点转醒了,发觉口中有点干,项礼礼重新闭上眼,没一会儿又睁开了,想了想,决定还是倒点水润润喉。
掀开被子起身,陆衍正睡得沉,项礼礼没有开灯,寻了他放在床头的手机点亮屏幕,靠着这点光亮,找到了放在房间桌上的水瓶。
她一直有这个习惯,卧房里面一定得放上一瓶水,第二天起来没喝再换掉。
只是今天太过匆忙了,竟然忘记放水在卧房里头。
项礼礼站了会儿,想出去喝水又不想去,房间里面有暖气,外面没有。
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她赤着脚踩在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万物俱静,房间里面只有陆衍正那浅浅的呼吸声。
因此当卧室门那边传来了细微声响时,才会在这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开始项礼礼以为,是那条吉娃娃狗出来了过来挠门,但时这轻微的响动,不像是它挠出来的,这狗挠起门来,没有这么温柔。
项礼礼走了两步,忽地想到,她最后离开的时候,是把阳台门给关上了。
那门没人过去拉开,光凭那条吉娃娃,是绝对不可能弄开的。
门外面的声音小了,项礼礼脚下一顿,站定了。
她侧耳细细地听着,一时犹豫下来,没有过去开门,不知怎么,心中忽然扑通扑通不安地跳了起来,又往门边的方向走了两步。
项礼礼睡觉还有另外一个习惯,就是将卧室门给反锁起来。
在榕园的时候,因为不觉得那是自己的家,所以她不会在榕园的卧房里面反锁。
但是回到了这里,这点小习惯便冒了出来。
今晚,项礼礼是将门给反锁了的。
正是因为这样,当她意识到门边异动又响了起来,并且是门锁的位置时,整个人的鸡皮疙瘩竖都起来了。
她的第一反应是遭贼了,项礼礼紧张地关掉了手机的光线,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陆衍正床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