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来的匆促,在德国还有好些东西没处理,大多都只是个人私藏物品,全部都放在她住的房子里。
决定了帮助victor这件事后,她心里也微微松了口气,这些年来虽然她经过了心理治疗的部分,对于当年那惊恐骇人的一幕已经完全消除了心底的影阴。
只是却留下了电梯恐惧症这么个后遗症,真是一次终生难忘的旅行。
姚廷沉默了片刻,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说的,两人快走到办公室门时,他停住了脚步侧过头来问她道,“过去之后准备做什么?那个victor有没有说需要你帮什么忙?”
项礼礼被他问得一愣,随之摇了摇头道,“这个……倒是没有详细说,只是过去那边做个人证之类的。”
“我们都不了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姚廷沉吟了下道,“我觉得为了稳妥起见,我先托人查看看现在案件大概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再做决断怎样?”
项礼礼弯了弯唇角道,“不合而谋了,这方面我已经拜托人去看了。”
她给慎言打了电话,慎言在德国那边还是有不少人脉的,要探听这么一件事情,对他来说只需费点麻烦而已。
温慎言不太支持她回去德国那边,去干预那件本不关她的事情,只是他找不到立场来禁止项礼礼前去德国。
有这个资格的人是她的丈夫陆衍正而不是他,如今温慎言自觉能做到的,就只有默默地打点好她请求自己帮忙的事情。
项礼礼如今早已学会做事不能太轻率,就算她答应了victor,但她也小小地卖弄了个关子。
她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要帮victor的忙,jian单来说就是,他报他的恩情,而项礼礼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这事情到底是怎么一种情况,她完全不清楚,既然想插手了,那势必不能一直让人牵着鼻子走,自己也该有一双眼睛去看去琢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姚廷没想到她也有这份周细的心思,听闻项礼礼已经入手先去调查这件事情后,便赞许地点了点头道,“这样是比较好,毕竟人生地不熟的。”
姚廷眼中闪过一抹深思,略略一想之后道,“需不需要我联系一下婷婷父亲那边?问问看事情?”
项礼礼迟疑了下道,“不用啊!”
她也不好掀姚廷的伤疤,便道,“等我朋友给我反馈过来消息了,看看事怎么一回事,回头再做决断啊!”
“况且,现在事情过了有两年的时间了,蔡小姐的家人也不一定高兴,别人去跟他们提到这件事……”
按着姚廷所知的,最后蔡家人是什么都没得到,并还赔了夫人又折兵。
女儿死了,杀,人,犯,没有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并且他们连赔偿金都没拿到。
一年的奔波下来,除了金钱上的损失和感情上的伤害,其余他们什么都没得到。
没有公正,没有应得的尊重。
项礼礼很难想象作为蔡婷婷的父亲,是用着什么心情在那一年里,来回两地的为女儿的事情所奔波着。
自从那件事情过后,项礼礼便几乎不再去旅游,开始的时候她没察觉出来,自己心理方面受了影响,直到开始夜夜噩梦之后,她方才深觉,原来那恐怖的一幕早已深深的植入了她的脑海中。
项礼礼最不能接受的,便是之前还好好同她说话的人,转眼间就变成了袋子里面的尸,块,和在她手上血,淋淋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