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边走边聊,陆衍正时不时会给她讲些当初自己来这时,小岛上的情况同现在有什么差别。
说到这个,老吴便觉得很有话题来同他讲,十分高兴地给陆衍正解释着,这些年谁在岛外头帮忙小岛的人民生活经济等。
一路上过来,时不时碰见岛民,见到老吴等人,便挥着手打招呼,有时还停下来说两句话再走。
岛上树木繁荣,却不是成片的阴郁树林,错落有致,颇有点田野乡间的感觉,路边不知名的鲜艳小花在这入秋的季节里开得鲜艳。
走了一段路,从前面的平房子过来后,这边倒是没有什么人居住了,转了个弯,眼前霍然开朗,犹如柳暗花明又一村般,面前旷阔的天地,一条长水泥路通到了尽头,道路两旁是在风中摇曳的金黄色小麦。
道路的尽头,犹如一幅油画墨描绘出来的场景般,随着他们越走越近,眼前的景象犹如卷上展开的画境般,在眼前清晰起来。
道路的尽头,一颗榕树依偎着一幢旧屋,榕树枝叶并不茂盛,枝干苍劲瘦窄,繁茂的树根虬盘深扎,从青苔砖瓦缝隙中盘扎入去,条条须枝从树干上垂了下来。
榕树下有一口六角形水井,水井边上痕迹犹湿,井边上覆生着暗色的青苔,一沿浅红色旧砖铺成的老路,由水井为中心,向左右两边各自延展开。
这道路的泥泞缝隙都是长满青色绒绒的小青苔,与水井边上湿滑的暗色青苔又是不一样的。
偶有浅绿色的小草从残缺磨损的砖角泥缝里冒了出来,项礼礼想,若她现在有带着相机,俯身一拍,照片出来比比皆是美如画。
有点不可思议,项礼礼问陆衍正道,“这样的海上小岛中怎么会有水井?是淡水的?”
陆衍正走到边上将窗户打开,回身答她的话,“当然是淡水的,以前这里的人少有外出时,一岛人全靠着这前后两口水井养活。”
项礼礼张了张嘴,“还有一口?”
陆衍正笑,“特别有意思吧?这里。”他修长的指在桌上比划着,画了个椭圆形,前后两端各别了个开口,指着道,“这小岛屿上居住的地图形大概就是这样的,椭圆里头是岛名们住的地方,前后两端各是入口和出口。”
“三年前我过来的时候,听这里的老人讲过,以前岛内偏有怪规矩的,两个出口,一个只许入不许出,一个只许出不许入。”
项礼礼在桌边坐了下来,支着下巴认真地听他讲着,“听说这里的原住民,是在明朝间战乱的时候搬迁进来的,为了避免外面的战乱,请了风水师在湘壤这一带找了许久才找到这样一块宝地的。”
陆衍正细细地将自己知道的一一说给她听,“原先这块岛上要比现在的大,和旁边的两座小岛也是相连在一块的,只是气候环境演变到现在,才变成了岛屿之间的相连被海水淹没过去,成了三座不相关的小岛。”
“历史这个应该是真的,现在岛上基本就两大姓,一个姓吴,就是今天这屋主的主人,一个姓连,刚才我们碰到的那妇人她丈夫就是姓连的,这两个姓氏就是当初搬进小岛的那两个大家族。”
陆衍正鲜少跟她废话这么多,这次却是难得耐心地将小岛历史简约地一一讲诉给她听,讲过历史情况之后,话题变转到了陆衍正他三年前过来这里时的情况。
“三年前我过来这里的时候,小岛的情况还比较差,这些人住进来的时间太久,同外面的世界很是脱节,政府也不怎么关注这里的情况,那时候虽然也有做些引人上岛过来住宿游玩的事,只不过因为环境太过不方便所以不是很盛行。”
陆衍正略过了他的经历,只是淡淡道,“后来就是经过政府和企业的联手投资整治,现在岛上的居民生活要比过去好得多了,像我们这样上岛来居住,就是给他们提供的收入之一,不过这占的是比较小的部分。”
毕竟不是大岛屿,岛上除了风景乡情宜人之外,其他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吃的玩的统统都没有,所以也不能成为正式规模的旅游地方。
并且由于保护传统风情文化的目的,小岛上并不是很喜欢有大批人过来这里喧哗,这些人淳朴善良,更喜欢时常有少少人过来这里走动走动,享受一下小岛上脱离大都市喧哗的宁静生活,并不喜欢将自己的家园商业化。
还有一点便是,住在这里的人现下大多都是中老年人和小孩,年轻男女基本都是外出打工去了,一座朴实宁静的小岛,固然是吸引了不少都市喧哗里生活的年轻白领,但外面的花花世界又何尝不是引诱着岛里的年轻人,岛内的年轻人大多都出去了,只剩下老一辈的人,带着孩子在这里安静地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