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东‘啊’了一声,滕地站起来,声音都拔高了,有些不满,“不会?那你还演这么一出戏,你哄人玩呐?当俺们是唱戏的呀?”
柳三妹看他转眼间就咋呼起来,有些头疼,“你将来就是这么照顾菲菲的?我看你俩的性子还有的磨呢!”一个把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一个脾气这么急?哎,以后……
算了,还是想想现在吧!
柳三妹直接跟他解释,“这主意又不是我出的,我只是替林叔他们完善一下而已,我看以郭红英那性子,我猜林叔他们够呛!她就算把东西还回来,林叔他们也得割下一层皮!一套房子根本喂不饱那个女人!”
钱东急了,“那咋办?”
柳三妹看着这人,怎么这么棒槌呀。压根不知道动脑子,怪不得林叔他们不同意他和菲菲处对象呢?一遇事就没了主意的男人,谁能放心把自己女儿交给他呀!真是愁人!
钱东见柳三妹这么气定神闲地样子,心里有些底气了。他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她,柳三妹被他看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你有办法,对不对?”
柳三妹被他噎住了,刚说他笨,他转眼就聪明上了。
不过,她也没否认,淡淡地点了点头。
钱东刚想追问,柳三妹直接拒转移话题,“这事,你别管了!我看,你还不如去找菲菲解释清楚呢,咱俩可没什么关系,可别让她误会了!说不定她现在在哪偷着哭呢?”
钱东果然被她转移了注意力,担心极了,把筷子一丢,立刻站起来,“我去找她。”
柳三妹在身后,不忘提醒他,“去我二姐家找!”
远远听到钱东答应了一声。
吃完饭后,柳三妹直接去找李三,哪知道,他给儿子办流水席,庆祝他考上本省工业大学。
柳三妹只能去找王四。好在王四在家,她把来意说了一遍,王四立刻答应了。
为此,柳三妹还特地送了一瓶后世的洗发水,芳香四溢的,喜得王四立刻就要洗头。
柳三妹嘴角直抽抽,还是这么爱美,她轻咳一声提醒他,“可别忘了时间,今天晚上七点!”
王四立刻应了,挥着手让她赶紧走,可别耽误他洗头发。
晚上,柳三妹去林菲菲家打听情况,林菲菲还没回来,看来是被钱东劝住了。
林父林母去郭家打听情况,结果很不乐观,林父脸色难看极了。
林母更是愁眉紧锁。
柳三妹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了,“婶子,是不是郭红英又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了?”
林母一脸诧异地抬头看她,哀叹一声,点点头,“咱们家这套房子给她,还不够,她还要两百块钱。”
林父一开始只是想报恩,可是郭家也太过分了,得陇望蜀了都,把他们家当冤大头宰,他气得一拍桌子,咬牙切齿起来,“咱们大不了与她家鱼死网破,简直欺人太甚!”
柳三妹深深地看着林母。
其实,林母才是信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句话的最好诠释人。如果,她一直想不透,将来林家的日子过得不会舒服。
这也是为什么,当她一听说林父林母要把通知书让给郭红英时,自己上门没有直接劝说她的原因。
如果,她劝了,林母碍于她对林家的恩情,肯定会把通知书要回来,可是,将来林母会像个老妈子一样伺候郭家人。甚至连带着林菲菲也要被逼当郭家的保姆。可别不相信,林母就是这样的为人处事。
现在这样,柳三妹先按他们原本的想法来,用感动的方式,企图让郭红英把通知书还回来。
甚至,榴三妹还添油加醋一翻,让林菲菲遭遇至亲之人的双重背叛,弄得更惨一些。
可,即使如此,还是不能让郭红英心软,甚至她的要求更加过份!
即使,善良如林母,也恼了,她似乎开始怀疑,自己从父辈那边学来的那些大道理,究竟有没有道理?还是这些道理全是束缚自己的枷锁?!
她捂着脸,悔恨交加!
对林父的话也变相默认了。
柳三妹当然知道,他们其实也是被逼无奈,才做出这个选择的。
一旦,他们选择去告郭家,就会有两种结果:
一,通知书拿到了,可他们的名声也毁了,林家会被周围的邻居们孤立。
二,通知书被郭红英撕毁!一了百了!
这个决定,成功率只有一半,柳三妹怎么可能会让这样的情况发生。
所以,她决定采用以暴制暴的方式。
说起来,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了。
没办法,对这种人,讲道理上行不通的。
郭红英就是个嫉妒心又重,还极度自私的一个人。感化她,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唯有以暴制暴才最有效!
柳三妹搬着凳子到两家相邻的墙根处,踩在椅子上,静静等待重要人物出场。
没过多久,隔壁郭家的大门就被人拍得砰砰作响。
郭父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开门,哪知道他刚打开大门,立刻从门外冲进来五个男人,全部都是人高马大的样子。打头的那个男人,年轻又斯文,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与其他四个男人脸上冷漠的表情截然相反。
郭父大着胆子,凑过来问,“请问,你们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