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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尘眉峰微微跳动,一抹深邃的波光,倾泻出来,道:“峰主,大义灭亲,陆某佩服!”
白龙峰主淡然一笑,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淡然道:“像这样的不忠不义之徒,就应该动用雷霆万钧的手段,摧毁他,绝对不会让他祸害我神宗同门!”
“这不过是一件小事情而已,不值一提。”
陆尘又道:“白飞龙虽死,但他背后主使的白家,也是胆大妄为,切不可轻易放过。”
此言一出,白龙峰主的面肌,又不经意的跳动了一下,一缕缕深邃的波光倾泻出来,落在陆尘的身上,几个呼吸之后,才出声道:“西府真传放心,本峰主,定然将这个胆大妄为的家族,连根拔起,彻底铲除!”
陆尘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白龙峰主了。”
“无妨!”白龙峰主沉声道,紧跟着身形掠起,“既然如此,本峰主就不多留了,告辞!”说完这句话,白龙峰主凶悍的气息,袭掠出来,只是一瞬间,就已经轰入虚空之中,不见了踪迹。
大殿之中,陆尘深邃的目光,微微闪烁:“看来这件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紧跟着,一身凌厉的气息收敛,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西府之外的天空中。
灵光波动,白龙峰主从虚空中走出来:“这一届的西府真传,看来不好对付!”
“一上任,就害我损兵折将!”
“小子,咱们的事情,没完啊!”说到这里,白龙峰主身上更加强横的气息绽放出来,嗖的一声。
天风激荡,这尊灵神境界的存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初起波澜的玉龙神宗,又沉寂了下来。
恍惚岁月,又是好几个月过去。
这一天!
陆尘心绪微动,道:“看来,玉龙神宗的那位存在,出关了!”
“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耽误时间,即刻过去,见见这位,传说中的存在!”
“顺便比较一下,我和这等已经走到了灵神极致的存在,真正的差距!”
当此时!
陆尘身形晃动,嗖的一声,从大殿之中冲了出来。
直奔这方天地,距离西府也不是很远的一座擎天巨峰飞去!
要不了多少时间。
耸立而起的擎天巨峰,到了!
尚未靠近。
巨峰外侧的光幕,微微颤动。
形若掀开的水帘,一条直通内部的道路,浮现出来。
紧跟着,一个青衣童子,笑嘻嘻的走了出来,道:“西府师兄,师尊等候你多时了!”
晋升真传,便是挂名在那位门下的弟子。
这师尊之命,实至名归。
陆玄也没有什么抗拒,道:“有劳实师弟带路了!”
别看这个青衣童子,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的样子,粉雕玉琢的可爱模样,实际上,这已经是一尊元神极致境界的存在。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比白飞龙姜志恒这些人,元神极致境界时的实力,强横太多。
‘这小子,一旦晋升法象,纵然实力,还是远不如我,但也非常强横,绝对是法象境界,真正的高手。’
陆尘只是一眼,就看穿了这个青衣童子的底细。
当此时,青衣童子衣衫震动,迈着脚步,一步上前。
陆尘当然也没有迟疑,身形起落,紧跟着追了上去,一步走入其中。
顷刻间之后,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觉,游荡全身。
即便他本来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强横的地步,但是走到这里,还是让他的修为,出现了一丝变化。
‘这里,流散者法则的气息!’
‘真不愧为玉龙神宗的核心之地,仅靠着这里的天地灵息,我的修为实力,就可以一步步的朝着前面冲去!’
‘给我时间,就算是没有别的能量,走入下一个境界层次,也没有问题了!’
‘这里才是玉龙神宗,真正的核心之地啊!’
‘真不愧为,神洲大地,鼎鼎大名的存在,有如此底蕴,培养出修为强横的存在,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也是,灵洲,乃至于其他各洲和神洲大地的根本区别!’
陆尘目光一转,只是一眼,就落在了山巅之上,山石垒砌之中的一座草庐之上。
这座草庐,四面通透,仅靠着四根纯粹由法则能量构筑而起的立柱支撑起来。和煦之气,更加强烈。
陆尘禁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这个地方,真好!”
青衣童子道:“当然了!”
与此同时,陆尘的目光落在草庐正中一个离地不过数尺高的木台之上,坐着的一个银发老者。
这银发老者就坐在那里。
明明就在眼前,却一丝一毫的气息,都没有渗透出来。
以陆尘强横的修为,都没有感知到他的气息。
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陆尘心神微动:‘这才是灵神境界,真正的高手,我不如他!’
面签这位,是陆尘晋升灵神以来这么多年,第一个感知到威胁的存在。当然,他本身也没有见过多少灵神境界强者。
即便如此!
陆尘依然认定银发老者的强横。
‘就算是强横的纯阳,也未必能比他强多少。’
一时间,陆尘的心中,多了些敬畏。
面对强者,有这样的心思,非常正常。
而这时,银发老者平淡的和普通人一样的目光,射向陆尘,眼眸中一缕缕奇异的波光闪烁,道:“既然已经来了,你还等什么?快过来吧!”他就好像一个慈祥的老者。
陆尘轻出一口气,道:“弟子陆尘,参见师尊!”
说话间,整个人匍匐在地上,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拜。
银发老者心安理得的享受了陆尘的叩拜,道:“起来吧!”
“谢,师尊!”陆尘起身。
也在这时候,虚空又是轻轻震动,滚滚如潮的波光,翻飞起来,一个龙行虎步的青年,从虚空中走了出来,道:“师尊,弟子来迟了!”
银发老者淡然一笑:“无妨!”
说话间,手臂微微晃动,微风轻轻扬起,两个蒲团,悄无声息的落在木台之下,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