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顾云冬眯着眼,“说什么?”
“说夫人您是县令夫人,还是皇上亲封的郡主,要面子要排场。如此大费周章的搞这样一番比赛,就是为了给自己立威,打响自家作坊和酒水买卖的名声,是绝对不允许被人压一头的。所以,所以我们说白了只是陪跑的,并不能赢了比赛,否则落了郡主的颜面,郡主不但会怪罪我们,还会怪罪我们整个段家作坊。”
有了少年打头,剩下的四人也开始说话了。
“当时我们就跟一盆冷水浇下来似的,根本不敢说什么。周管事还说,为了大局着想,为了段家作坊能够继续开下去,到比赛的时候,让我们五个尽量拖延时间,必要的时候给同伴使绊子也行。”
“我们其实不太乐意,可周管事说,如果我们不做,他就辞退我们,让我们离开作坊。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个活计,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没了这活计,以后可怎么办?”
“我们也不敢反抗周管事,虽然很想赢得比赛去其他府城看看,但也怕最终连赚钱的营生都没有了。”
“郡主,我们真的没办法。”
他们就是个过着平平淡淡,每天早出晚归为了一点工钱奔波在家里和作坊的普通百姓,哪里懂得这些东家管事,甚至是官家夫人的弯弯绕绕当中。
自然是周管事说什么就信什么,周管事说这是郡主的意思,他们就以为郡主真的在意颜面了。
五人说完,在场众人面色各异,却齐刷刷的看向周民。
穆阿秋气得浑身发抖,上前就狠狠的扇了周民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顾云冬都被气笑了,“周民,你很好,好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