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蔡越没事,顾云冬就让他好好休息,这才出门去了。
正好,邵青远也已经审讯完李父,刚好来了后院。
“那人都招了吗?”顾云冬问。
邵青远拉着她到堂屋坐下,脸色不太好看,点头道,“招了,他说李能自打被县学退学之后,终日消沉,无所事事,再想去他学堂都被赶出来了,根本就没人接收。这靖平县的读书人本就不多,学堂更少,李能的事情不说人尽皆知,但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当然不敢沾手。”
更何况这人也不是多聪明的人才,更不是能交出许多束脩来的大户人家,没必要为了他败坏自己的名声。
所以李能除非不在这靖平县读书,否则他就只能在家自学,将来再找个不怕担风险的廪生给他作保让他参加考试。不然,他读书这条路算是断掉了。
但这是他自找的,谁也怪不了。
可李父不是这么想的,李家全家人都辛辛苦苦的干活,把所有的宝都压在李能身上。不但李父,连李家其他人也为了给他挣束脩累死累活。
现在希望没了,李家二房三房又闹着分家,李父可不就不甘心吗?
所以李父找上县学,但他进不去学堂,倒是在门口见过教谕,求过情,然而不顶用。
他不止找教谕,还找过周夫子,然而周夫子对李能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