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想要让下属死心塌地的为其效力,为其卖命,单单只靠下属的那一点儿忠心是不可能办到的,还得用金钱,权利,美色去利诱之。
所以。
巫启翔给立了大功的四十八个勇士赏赐了好酒好肉还有漂亮女人,同时,还给了这些勇士们三天的假期,让归来的勇士能吃好喝好,顺便发泄发泄憋了这么久的谷欠火。
在这三天里。
勇士们可以好好的放松放松。
此时。
易容成蛮夷的秦熠知,一手抓住一大块烤羊肉,吃得满嘴的油,另一手把一个蛮夷少女搂进怀里,一脸的色谷欠急切之色,动作粗鲁,步伐急促,搂着女子朝着正在低头吃草的马匹走去。
身后还跟着易容成蛊师的乐源,还有秦忠,秦涛等人,怀里也各搂着一个女人。
“等会儿让你们……让你们看看老子的真本事,老子不管是骑马,还是骑女人,你们都别想赢我,嗝儿~老子今年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马背上真正的技术。”伪装成杨河的秦涛,喝得一张脸通红,油腻的手在怀里女子脸上抹了一把,淫笑道得意对众人说着。
“嘻嘻,老杨说的是,老杨阅女无数,乃是男欢女爱情场中的老手,裤,裆里的功夫最厉害了……”另一个中原汉子笑得一脸猥琐,竖起大拇指附和着。
有些蛮夷兵听不懂汉话,但却能从中原兵挺腰的动作中看出对他们的挑衅,于是拽着怀里的女人就上马了。
“弱鸡们,光会耍嘴皮子有什么用?裤裆里见真章,我们来比一比,谁先抵达前方那个山坡,谁就算赢。”其中一个懂汉话的蛮夷,轻蔑的扫了中原士兵一眼。
其余人一听。
皆是一脸的不服气,随即或嘻嘻哈哈,或骂骂咧咧,然后抱着各自怀里的女人上马了。
“一,二,三,开始。”
众人一手勒住缰绳,一手把女人固定在身前爬着或者躺着,脚一夹马背,马儿跑动起来时,便开始去撕扯女人的衣服了。
有女子惊恐的惨叫声。
也有女子兴奋的回应娇媚声。
马蹄声哒哒的响起。
十五人很快就离开了营地。
驻守在营地的士兵们,看着逐渐远去的那十五人,一个个喉头涌动,浑身的热流直往那一处去,眼馋的狂咽唾沫。
这样糜烂的比赛,在草原上并不罕见,尤其是每当有勇士立功,亦或者是战胜后,部落首领奖赏部下之时,很多时候还当成了一场能博得部落首领另眼相看,以及展示他们身为勇士以及征服女人的英勇一面。
真正的蛮夷兵早就真枪实弹的开干了。
秦熠知随同他的人,若是有人不嫌弃,也有人假戏真做的,自然也有瞧不上脸上被日照和风吹得皮糙肉厚的糙娘们儿。
秦熠知忍着恶心,象征性的摸了几下做给部落的士兵们们,自然是不会动真格的。
一行人抵达小山坡后,便依照计划兵分三路,假借马“战”然后在巫启翔的部落周围查探情况。
……
正午。
云杉着实在床上躺不住了,躺太久了,浑身都疼。
翻身刚刚下床,还未走到帐篷里的圆桌边,巫启翔就撩开布帘走了进来。
一见云杉醒来还下床了,立即一脸担心的疾步迎了上去,柔声关切道:“夫人,你身体还虚弱着,怎么就下床?为何不多躺着休息休息?”
面对巫启翔伸过来的手。
云杉身子一闪避开了,看着巫启翔一脸受伤的难过表情,脸上透着一些尴尬和无措以及歉意,有些头痛的样子,用手摁住太阳穴,蹙眉道歉:“对不起,我……我暂时还没法习惯同你亲近。”
“夫人,是为夫太心急了,你别生气。”巫启翔收回僵在半空的手,勾起一抹牵强的笑。
“……”演得倒是挺深情的,云杉心里不屑的冷冷一笑。
随即走到圆桌边坐下,看向帐篷外面:“我睡不着了,一直躺在床上,浑身都难受,我想出去透透气。”
巫启翔一脸的为难。
沉默片刻后。
这才一副拿云杉没办法的宠溺表情,点了点头。
“那为夫带你出去走走吧。”
听闻此言。
云杉眸子顿时一亮,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巫启翔见“妻子”笑了,他脸上的神色也越发的柔和了,眸子里透着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夫人,今儿天气甚好,风小,日头也不大,正适合出去转转,夫人是想散步?还是为夫带着你骑马在草原上跑几圈?”
云杉一听骑马二字,眸光铮亮,脸上的表情透着兴奋,透着跃跃欲试,一副对马很感兴趣的样子,下一瞬,目光落在巫启翔的身上,随后又摇摇头,明显就是暂时不能接受和他肢体亲密的表情:“我不会骑马,还是走路散散步吧。”
“……好,都依你。”巫启翔宠溺笑望着云杉说道。
两人走出了帐篷。
屋外的士兵们见两人出来,齐齐跪地向两人行礼。
“参见首领,参见夫人。”
“都起来吧。”巫启翔淡淡道。
“……”云杉神色变扭的看向跪了一地的人,似乎很不习惯被人跪似的,下一瞬,纳闷的视线在这些士兵们的脸上一一扫过,满脸的疑问,不过却忍耐着暂时没说。
待巫启翔带着云杉走出帐篷的宿营地后。
两人来到一处小山坡上,云杉终于忍不住的看向巫启翔,问:“为什么你,你还有一些士兵的长相,不像是草原上的长相呀?”
巫启翔一听这话。
身子顿时猛的一僵。
眼底透着苦涩。
云杉一看对方这反应,急忙挥手道:“你,你不方便说就算了,我随便问问,随便问问的。”
“没事。”巫启翔看向云杉,从怀里掏出手帕铺垫在草坪上:“夫人,走了这么久想必你也累了,坐下为夫慢慢给你说。”
“喔。”云杉坐了下去。
“我的父亲是草原上第一大部落的首领,中原皇帝让我们岁岁纳贡,压榨得我们关外游牧部落的日子很是艰难,可若是不纳贡,我们就会被中原皇帝派兵攻打,有一年,我的父亲带着进贡的牛羊马匹,还有皮草给中原皇帝进贡,中原皇帝不满意进贡的数量,为了羞辱我父亲,便把一个名声败坏了且还养男宠的县主赐给了我父亲。”
说到这儿。
巫启翔顿了一瞬,双眼泛红,自嘲苦笑道:“我的出生是一个意外,父亲不喜生性放荡的母亲,人离乡贱,母亲被嫁来了这物质贫瘠的草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为了过上好日子,便在父亲一次醉酒后爬上了父亲的床,然后就有了我……我的血统不管是在中原还是在部落都不被接受,我的父亲,兄弟,部落的人都不喜我,我只是他们眼中的一个,一个杂种而已……。后来中原皇帝忌惮边关的逐渐壮大,需要部落送人质过去,于是,我父亲就把年仅十岁的我送过去了,若不是”
“……。”云杉听得双眼泛红,同情看着巫启翔,实则内心却替巫启翔的老娘不值:要是巫启翔的老娘还活着,听到这一番话,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若是死了的话,也不知道这话传过去了,会不会又气得从坟墓里爬起来教训这个不孝子。
最开始他哄骗她是,说他的老娘是被人强暴的小贩之女。
现在又变成了淫荡的县主。
啧啧……
这巫启翔实在是太会坑娘了。
接下来。
巫启翔讲述着他可怜且令女人都为之同情的身世。
讲述着他们“夫妻”两人那死去的可怜双胞胎。
讲述着中原和关外多年的血海深仇。
讲述着部落如今的艰难。
讲述着他在中原作为人质时,和妻子互相扶持的恩爱过往。
巫启翔开始他的卖惨表演。
云杉便在一旁配合他的演出,时而惊呼出声,时而愤慨的叫骂几句,时而同情的出言安慰几句。
两人都淋漓尽致的发挥着他们精湛的演技。
一个时辰后。
巫启翔说得口干舌燥,云杉听得津津有味。
“夫人,坐了这么久,你是现在回去?还是继续逛?”巫启翔泛红的双目看向云杉问道。
“……再等两个月就要到冬天了,冬天你们怎么取暖啊?这地方连足够的树木都没有了,没有柴火怎么取暖啊?还有,光那些牛羊肉能够吃吗?不若……不若你骑马带我去部落各处转转吧,我想看看大伙儿过的是什么日子?”云杉脸上带着悲天悯人的神色,看向巫启翔提议道。
一听这话。
巫启翔心中暗喜。
面上却不显。
一脸担忧的看向云杉:“你的身体还未痊愈,我们已经出来这么久了,你的身体可还能撑得住?”
云杉点点头:“嗯,我没事的,我想去看看大伙儿……”
面对云杉坚持,巫启翔“不得不”应允了。
……
云杉虽然和巫启翔共骑一马,但却并未坐在巫启翔的身前,而是选择了坐在巫启翔的身后。
在三十多个侍卫的保护下。
巫启翔带着云杉在部落各处去巡视。
此时是秋季。
天气说热不热,说冷不冷。
正是穿两件单衣的季节。
可部落的很多男女老幼,身上却并没有像样的衣服,就连布料的衣服都很少,即便是有,那也是破烂得不成样子了,好些连缝补的布料都没,就那么穿着破有无数个洞洞的衣服。
“由于持续了两年多的灾难年,中原皇帝封锁了边关,停止了中原和关外的交易,所以,部落的人现在极度缺少粮食,布料,食盐,而且,中原皇帝今年接连派人来抢走了我们的很多马匹和牛羊,所以部落现在过冬的食物也极度缺乏。”巫启翔哽咽的同身后云杉述说。
云杉一脸的同情,深深一叹,声音里也带着浓浓的鼻音:“古往今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最底层的老百姓想要吃饱穿暖的活着真的很难……”
两人一直在部落各处转悠,直到夕阳西沉之时,两人这才回到驻扎地的帐篷。
云杉的心情很是低落,一脸疲乏的坐在圆桌前走神。
巫启翔看着云杉这神色,内心很是激动,亲手拧了一张温热的帕子递了过去:“夫人,今儿累了吧,快擦擦脸,晚膳马上就能送来了,等用过饭后,夫人便早些休息吧。”
“……”云杉没说话,默默的接过巫启翔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忽的,擦脸的动作一顿,看向巫启翔:“为什么你们不试着种种粮食?为什么粮食的来源全要依赖中原呢?这草原上的土地很肥沃啊,毕竟有那么多牛羊马匹的排泄粪便,很适合种植的。”
巫启翔耐性的给云杉讲述:“草原上的人世世代代都是以放牧为生,他们不懂耕种,不懂铁器和布匹的制作,他们都是赶着牛羊四处游走,哪有有更丰盛的草,他们就赶着牛羊去那儿,是没有固定的地方居住,我也是两个多月前才被找回来继任了部落的首领,其实,我也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想要学着中原人那般让部落的人学会耕种,但这需要一些时间,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改变部落人祖祖辈辈的生活方式。”
云杉点点头。
随后一脸激动的看向巫启翔:“我问你,你可听说过红薯,玉米,土豆这些高产的农作物?”
“有倒是有,那些种子据说是中原一个道人从岭南那边寻回来的。只在中原小范围的推广,今年才开始种植,听说产量很高,我前些日子派人弄了一些回来,可一同带回来的老农却途中病死了,现在我们这儿没人会种植。”巫启翔苦着脸说道。
“我会呀,我可以教你们。”云杉激动的脱口而出。
巫启翔顿时一喜。
“夫人你会?”
“……脑袋里有些印象,似乎在哪里听人说过。”云杉面不改色的说道。
巫启翔内心此时又喜又得意不已。
此时。
巧好吃食送进来了。
巫启翔只得暂且忍耐着。
两人吃完饭后。
云杉便困得不行,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夫人,快上床休息吧。”
“……你,你不准在这个屋子里睡,我现在还不习惯。”
“不行,你我夫妻,我不逼你,不勉强你,但我必须和你同床共枕,这事儿没得商量。”
云杉面红耳赤的看向对方,又气又羞臊的表情。
巫启翔无奈的深深一叹:“夫人,你得试着慢慢习惯我,来慢慢接受我。”
“不行,你,你我各退一步,我可允许你待在这个屋子里,但你不准和我一个床。”云杉羞得一张脸通红,强撑着梗起脖子和巫启翔谈条件。
最后的最后。
巫启翔叫人搬来了一张床,然后在同一个帐篷里,同云杉分床而睡。
秦熠知得知了自家媳妇和巫启翔共处一室,垂下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杀意。
没有听到媳妇传来的求救声,便说明巫启翔暂时没动媳妇。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不行。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于是乎。
秦熠知找到乐源还有秦涛等人暗中商议了半刻钟。
下半夜的时候。
正是值守的人精神最为困乏之时,也正是人睡得最为香甜之时。
云杉意念一动,悄无声息的从空间里拿出装着蛊虫的瓶子,拔掉瓶塞,很快,蛊虫便在黑暗中迅速朝着巫启翔爬去。
……
翌日。
巫启翔让云杉看到那些新型农作物后,云杉给巫启翔说了农作物的栽种办法,随后深深一叹:“只可惜,这些农作物都不适合这个季节栽种,得等到明年开春之时才可以,这些也放不到那个时候去,不若我晚上用这些给你做些好吃的吧?再不吃就要彻底放坏了,让这些烂掉了好可惜。”
巫启翔点点头,笑眯眯的说道:“嗯,那就辛苦夫人了,我还真是很好奇这些东西的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