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五天?”云杉粗喘着气,满脸懵逼看向丈夫。
“还有五天你就出月子了。”
“……”
“媳妇。”
“嗯?”
“等你出月子那天,为夫一定要饱饱的吃一顿肉。”
“……行啊。”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话说。
从怀上那三个小崽子后,她也素了很久了好不好……
夫妻两个说了会儿荤话,便搂抱着彼此沉沉的睡下了。
翌日。
云祁回来了。
刚刚回来和镇国公以及秦书墨夫妻打了招呼后,就被秦熠知给拽走了,再次让他充当——画师。
根据小川的描述,花了大半天时间后,云祁这才把小川所说的那一颗钉子的画像给画了出来。
看着画像,云祁满眼的不解:“这人样子很普通,没什么特色,混进人群里都不容易再找出来。”
“正是因为普通,才显得越发的不普通,这人是被人专门培养出来的钉子,若是长相和神韵太打眼了,就会容易引起人的主意的。”秦熠知沉声说道。
小川和云祁点点头。
的确是如此。
那些专门培养出来的钉子,哪个不是看起来很老实憨厚,很普通,很无害的样子?
只有这样的人,才最容易让人放松戒心的,也是最不会引人注意的。
“多临摹几张。”秦熠知对云祁说道。
“……是。”云祁翻了一抹白眼,认命的点点头。
奇了怪了……
上一次,小川这小崽子让他画那言正轩,这一次,小川这小崽子又让他画了这么一个不知道是谁的钉子。
话说……
小川这小崽子的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这么久了,好友半点口风都没向他泄露。
……
镇国公养了快半个月,可算是把病都给养好了,今儿路大夫诊断他彻底痊愈后,便迫不及待的去了云杉的院子看三个曾孙去了。
云杉的屋子里。
镇国公怀里抱着晨萱,秦书墨怀里抱着明灏,陈氏怀里抱着云瑾。
三个长辈抱着孩子都不肯松手了,一个个脸上作出夸张的表情,说着逗趣的话儿逗着怀里的小宝贝儿。
秦熠知和云祁还有小川刚走到院子里,便听到屋内三个老人或爽朗,或者逗着孩子的幼稚话语声,还有孩子们咿咿呀呀的声音。
听着屋子里的声音。
云祁心里不是个滋味儿,砸了咂嘴,羡慕又嫉妒的看着好友,拍拍好友的肩头:“你小子真真是有够走运的,娶了嫂子这么好的媳妇,既能做饭,还能种地,更能生娃,一下子就给你小子生了三个宝贝儿,真是让人嫉妒又羡慕。”
秦熠知嘚瑟的一挑眉:“老子看人的眼光一向比你小子好。”
“……”云祁嘴角抽了抽,随后翻了一抹白眼:“呸——给你点颜色,你还开染坊了,你嘚瑟个屁。”
秦熠知脸上的神情越发的得意了,振振有词道:“我怎么就不能嘚瑟了?我有媳妇了……我媳妇下得了厨房,上得了厅堂,扛得起锄头,踹得了流氓,织得了衣裳,忽悠得了皇上,还一举生下三个娃,誓问这个世上,有哪个女人能有我媳妇能耐?有哪个女人有我媳妇本事?又有哪个男人能有我这福气?”
小川:“……”
云祁看着妻奴的好友:“……”
陈氏听着外面儿子的这一番话,嘴角抽了抽:“……”
云杉被丈夫的话,羞臊得脸颊和耳朵就跟着了火一样滚烫:“……”
秦书墨怀里抱着孙子,无语的同时,心中也很是感叹:若是当年他能像熠知这般,他这后半辈子哪能有那么多的烦心事儿啊!
三个奶娘和邓婆子:“?”
镇国公听到门外孙子的话,也是忍俊不禁,瞥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孙媳妇,乐呵呵的收回了视线。
低头看着怀里娇娇软软的曾孙女,镇国公稀罕的不行,白花花的大胡子故意去蹭曾孙女的脸颊,逗得小丫头咯咯咯的直笑。
“小萱萱,祖爷爷的胡子好玩儿不?”
“咿呀~啊啊咿呀~”
一老一小鸡同鸭讲般的交流着,两人说得还挺起劲儿的。
戎马一生的镇国公,年轻的时候娶妻较晚,娶妻后,就生下了秦书墨这一个儿子,然后这儿子从小还没在他身边养着,虽然当年收养了陈氏,可陈氏那时候也是个八岁的半大姑娘了,而且还是他定下的准媳妇,所以也不可能过多的亲昵和接触。
而现在却不一样了。
这娇娇软软的曾孙女,简直让镇国公这个大老爷们儿稀罕的不行,抱在怀里,看乖乖曾孙女的这天真可爱的笑容,心都快要融化了,比对两个曾孙子都还要稀罕。
毕竟。
当年秦熠知还是臭小子的时候,镇国公可没少抱,臭小子抱够了,现在就喜欢抱软乎乎的小女娃。
晨萱嘴里咿咿呀呀的说着,双手还挺有劲儿的挥舞着,白白嫩嫩的两个爪子就去爪镇国公的大胡子。
抓住了胡子后,便开始笑呵呵的使劲儿拽。
若是抓上一缕胡子扯还好,至少凭借晨萱现在的力气,还不能一下子都给拔掉了,若是抓住了两三根胡子一扯,直接就把镇国公那长长的白胡子给连根拔掉了。
痛得镇国公时不时的倒抽一口气,痛得龇牙咧嘴的,嘴里却一个劲儿夸奖着:“小萱萱可真有劲儿,长大了肯定有大出息,小乖乖,多多的吃,快快的长,等你长到五岁了,祖爷爷就教你练武。”
“咿呀~”小晨萱咧嘴的咿呀笑着,露出那无耻的粉色牙龈子。
云杉听着祖父这话,暗道“隔辈亲”还真是挺有道理的。
祖父平时对公爹总是横眉竖眼的。
对熠知这个孙子却态度亲和多了。
对小川和晴空态度又更加的亲和了。
如今。
祖父对三个曾孙子更加是宠得不行,尤其是对晨萱这个曾孙女,简直是稀罕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似的宝贝儿。
秦熠知带着云祁走了进来。
云祁一看三个分别被抱着的小宝贝儿,眸子顿时一亮,屁颠屁颠的疾步走了过去。
爪子刚刚抬起来,还未伸过去摸孩子的脸,就被几个长辈齐声吼了,爪子也被秦熠知给抓了回去。
三个长辈笑骂道:“滚去洗手,然后烤热乎了才能摸孩子。”
秦熠知满脸嫌弃的看着好友的爪子:“赶紧去洗爪子。”
小川一脸严肃:“你手上有看不见的病菌,别传染给弟弟妹妹们了。”
晴空忙不迭的赞同点头:“云祁叔叔,不洗手是不能摸弟弟妹妹的哟。”
云祁看向被众人严密保护的三个小宝贝儿,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只得老实照办:“……”
众人逗着三孩子,屋子里一片欢声笑语。
两刻钟还不到。
三孩子就开始闹腾了。
有的拉了。
有的饿了。
有的困了。
长辈们赶紧把孩子交给奶娘。
傍晚。
众人围坐在圆桌前,热热闹闹,欢欢喜喜的吃着清汤火锅。
真真是好不惬意。
……。
皇帝这些天忙得焦头烂额。
今年开春的倒春寒,冻死了地里全部的幼苗。
导致夏收,秋收,全都没有收到粮食。
百姓们今年冬天的日子越发的难过了。
京城的城北区域。
皇帝派了士兵把城北的人,全部封锁在城北的那片区域,没让城北的贫民在其它有钱人和有权人的区域乱晃悠。
京城的城东,城西,城南三个区域,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灾情的影响。
而城北的区域。
每天都有几十上百具的尸体,从城北的那个城门被抬了出去,有些饿死的人,有家人尚在的,还能被抬去城外随便挖个坑埋了,家人埋的时候还要小心,以免饿疯的灾民们发现了,然后被挖出来给剃了肉煮来吃了。
而那些家中已经没有任何亲人的人,好些死在屋子好些天都没有被发现,即便是被发现了,最多就是邻居告知那些士兵一声,士兵们就把尸体抬去乱葬岗给烧了。
城北活不下去的灾民们,这几天就爆发了好几次的暴,动,不过最后都被镇压了下来。
“……皇上,已经亥时三刻了,明日还要早朝……”来顺硬着头皮战战兢兢道。
皇帝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之上,阴沉着脸啪一下重重的放下了奏折。
来顺吓得心肝一颤。
忙不迭的跪了下去。
“摆驾回寝宫。”
“是,皇上。”
一刻多钟后。
皇帝回到了寝宫,吩咐来顺守在房门口后,便急忙忙去了密室。
程咏和程伟一见皇帝下来,皆是吓得大惊失色,心肝一颤忙不迭的跪下了。
“小的拜见皇上。”
皇帝阴寒着脸,坐在椅子上:“把那老匹夫的孙子带上来。”
程咏和程伟两兄弟对视一眼,吓得瑟瑟发抖。
皇帝一看两人这神色,心里顿时就是一沉,暴躁的脾气顿时就压制不住了,一巴掌猛的拍在椅子的扶手上,满眼戾气,寒声怒道:“朕问你们人呢?”
“……回,回禀皇上,秦濓的那个儿子,他……他这几天正在出水痘,被秦濓送到京城外面的一个宅子里去了。”程咏结结巴巴的颤声解释。
皇帝危险的微眯着双眼,满脸的不信:“水痘?是秦濓给你们说的那孩子在出水痘?还是你们亲自去确认了,那孩子的确是在出水痘?”
若是那秦濓耍的把戏。
是不是说明……
是不是说明那清廉已经知晓了他的秘密?
思及此。
皇帝心脏猛的一阵狂跳。
秦濓那蠢货是个有野心,却没什么脑子的人,肯定不会是秦濓查到了他的头上。
唯一的可能。
便是镇国公那老匹夫和秦熠知那煞星查到了他的身上。
虽说秦濓蠢的很。
也曾经差点成功毒杀了亲祖父。
不过。
秦濓的孩子好歹也是镇国公的曾孙子,好歹也是秦熠知那煞星的侄子,他们若是查出了他的秘密,必定会保住秦濓的孩子。
不对……
这事还是有些不对劲儿。
镇国公和秦熠知是不可能会把这个秘密告诉秦濓那个蠢货的,毕竟,秦濓可是他的人。
而且。
若是镇国公和战神知晓了他的秘密,肯定会用这个秘密来对付他,是绝对不可能告诉秦濓,然后让秦濓又告诉他,让他有所提防的。
难不成……
真的只是巧合?
皇帝低垂着眸子,在心里不断的揣测着各种可能。
程咏诚惶诚恐道:“回禀皇上,小的暗中亲自前去那孩子的屋顶查看过,那个孩子满脸满身的水痘,高烧得一张脸通红还说着胡话。”
皇帝抬起眼皮子瞥了程咏一眼,冷冷的邪气眸子里,满是骇人的杀气:“屋顶上查看?也就是说……你根本就没近距离查看过那孩子身上水痘的真伪?是吗?”
程伟吓得懵逼了:“……。”
程咏脸色煞白:“……回禀皇上,小的还未把皇上交代的差事办好,所以就……就没敢冒险下去查看,不过……那孩子才五岁而已,这么小的孩子是不会装病的,小的在屋顶观察了整整一个时辰,那孩子一直都是半死不活的样子,肯定是出水痘没错。”
水痘啊。
那可是……
那可是被传染上了,很容易就会死人的,尤其是他压根就没得过水痘,最是容易被传染上的。
大人得了水痘,比小孩子还要来得严重,还要更加容易死人的。
他怎么敢下去亲自查看?
他还不想死。
五岁的孩子不会装病?
呵呵——
皇帝却并不会这么认为。
五岁的孩子,已经能懂得很多了。
为了能活命,装装病算什么?
小孩子才是最会骗人的,小孩子一旦骗起人来,自以为是的大人们,经常都会被成功欺骗到。
成年人,总会以为孩子是单纯的,是无害的。
皇帝心里觉得还是很不踏实,心口砰砰的直跳,心慌的厉害,沉声对程咏两兄弟吩咐:“立刻再去查看是否真的在出水痘,记住,相办法一定要派人去近身查看才行。”
程咏心中一喜,激动得眼里都泛起了泪花,忙不迭的磕头:“是,皇上。”
小命暂时总算是又保住了……
刚刚走出几步的皇帝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两人问:“据说秦濓还有一女,今年几岁?”
“回禀皇上,秦濓的女儿今年刚刚满两岁。”
两岁?
屎尿都不能自控的恶心小奶娃。
皇帝面露厌恶的皱紧了眉头,随后转身离开了。
……
从密室出来后。
皇帝坐在床沿,黑沉沉的眸子里满是紧张和戾气。
“来顺,滚进来。”
“是,皇上。”
来顺急忙忙的走了进去,点亮了油灯后转身一看,便看到皇帝神色骇人的坐在床沿。
“……皇上。”
“去把秦濓即刻叫进宫来。”
“?”来顺懵逼了一瞬,随后反应了过来,忙不迭的跪下,为难的结结巴巴道:“回禀皇上,秦濓他,他的夫人前些天暴毙身亡了,秦濓身上戴孝,不吉利,不宜宣召进宫。”
听闻此言。
皇帝神色一怔。
眉头紧蹙的看向来顺:“秦濓的妻子死了?”
来顺点点头。
皇帝冷沉着脸,又把来顺赶了出去,随后道:“如风。”
“属下在。”如风从阴暗处现身走了出来,抱拳行礼并半跪在地。
“秦濓的妻子怎么死的?”
“回禀皇上,前去暗中监视的暗卫呈报上来的原因是……是因为秦濓去年时,发现了他的妻子成亲前居然心系秦熠知,夫妻两人便心生隔阂,五日前,秦濓喝醉了酒,再次和韩婉贞因为此时发生争执,最后打了韩婉贞几耳光,最后韩婉贞拔出金簪刺中脖子的血管大出血而死亡。”
听到暗卫的禀报。
皇帝面色看不出任何喜怒。
片刻后,挥手示意如风退下。
韩婉贞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死的吗?
皇帝心中还是有些怀疑。
在屋子里走了几圈后,随后冷声道:“来顺,立刻去把秦濓叫进宫来。”
“……皇上,这,这不吉利啊。”来顺急忙忙的走了进来,满脸的焦急。
皇帝冷嗤了一声。
讥诮说道:“有什么不吉利的?这皇宫的每一个角落,历朝历代加起来,死的人还少吗?”
宫中哪个地方没死人过?
上吊死的。
中毒死的。
被活生生打死的。
被沉入水井中,池塘中淹死的。
宫女,太监,嫔妃,皇子,公主,皇帝,这一座皇宫,历朝历代加起来,死的人不计其数。
死人不可怕。
可怕的是活人。
秦濓妻子究竟是因为什么死的?
秦濓那孩子究竟是否真的在出水痘?
秦濓究竟是否知晓了他隐藏了多年的秘密?
这一切的一切。
他都要赶紧查个清楚,查个明白才行。
要不然……
一旦生出了纰漏,后果不堪设想。
来顺听到皇帝这一番话,愣了一瞬后,忙不迭的点点头:“……是,皇上,奴才这就派人立刻传秦濓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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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邪妃撩人:王爷休想逃》作者:凡云玲
◆◆◆夜宿荒野◆◆◆
篝火旁,南屏笑问:“威王可知,我此来的目的?”
北冥倾绝冷然道:“北国江山,为你所想谋。”
“错了错了,我此来的目的……只为你。”她嫣然笑叹,眸含深情,让辨不出是真情,还是假意。
北冥倾绝被她抵在树上时,还在想要不要杀了这个惑人心的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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