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起嫉愤老四的受宠,他此刻更加的期盼言正清能出人头地,至少是在他儿子考上公民前,家里有个秀才的佛照,他这个随时都有可能被推出去的老大,才能更加安全,也才能过得更好些。
牛车上也没有外人,于是言传根和言正清两个小声交谈着。
自然而然的,两人的话题就提及了今日县太爷新颁布的政令。
“哎~那个县令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如此折腾,也不知道图个啥?”
“……呵~还能是什么?自然是想要捞政绩,然后趁机调离我们这个油水不多的山区之地。”言正清鄙夷的冷笑一声点评着。
言传根闻言又是一声长叹。
随后眸光一变。
看着他最为看重的四儿子,开始叮嘱;“我们三河县和那些富裕且地势平坦的平原之地相比,着实没多少油水可捞,正清啊!今后你踏入官场时,为人可得圆滑点,同上官打好关系,可千万不要分到什么偏远的地方去做官,最好就是能留在皇城,那可是天子脚下,只要努力,肯定能一步步走到更高的位置的。”
“爹,儿子知晓的……不过,我们三河县这近几十年就算再旱,也没过多影响到三河县的百姓,要不然那些逃荒的人怎么会来到三河县安家的?武夫就是武夫,做事也不知道动动脑子,如此劳民伤财,耽误农事,也不怕激起民愤被罢黜了他的官职。”言正清坐在牛车上,清高义愤的一甩衣袖,傲慢的冷声道。
言正文无语的翻了一抹白眼。
娘的……
老子说县令坏话,你们就都骂我,训斥我。
你们现在说县令坏话,倒是说得光明正大了……
距离言家的牛车前方,且只有约三丈距离的云杉,周嫂子以及李木匠三人,隐隐听到言家父子三人的这一番对话后,皆是嘴角控制不住的狠狠一抽。
言家父子的脸——怎么就那么大呢?
如今连个秀才都还没考上,就想着要去京城当京官……
云杉出声让李木匠把牛车赶快些,好远离身后那一家子极品。
“嗯。”李木匠闷声应了一声,随后挥动手里的鞭子,牛儿吃疼的加快了步伐,很快,他们的牛车就把言传根一家远远甩在了后面。
言传根看着远去的牛车,吐出一口浓痰低声叫骂:“呸~祸害人的扫把星,那李木匠两口子也是个不知好懒的糊涂货,我看早晚会被那贱人给克死……”
……
远去的云杉三人,并未听到言传根的叫骂。
此时周嫂子脸色惨白还未彻底恢复过来,声音微颤,看向云杉后怕道:“杉……杉妹子,你是不知道啊,刚才差点吓死你嫂子我了……”
“我也是呢!”云杉心有余悸的点头赞同。
怂怂的两人相视一笑,总算驱散了刚才留在心中的阴霾。
过了片刻,周嫂子纳闷的一声长叹。
“哎~这新任县太爷在处理杉妹子你当初那事儿时,明明看起来是个为民做主的好官,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张贴布告要抽取壮丁挖蓄水池,以及修葺加固河提呢?难不成真像那些人说的般,县太爷这是想要捞政绩?”
挖蓄水池,修葺加固河提之事,这可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干完的活儿,一个弄不好,得持续一两个月也不一定能完成,去服劳役的人,每天挖土,担泥的,劳动量很大,以前也有很多人,活生生的累死在河堤上,出意外淹死在河道内,亦或者是被监工给磋磨死的也不少。
思及此,周嫂子心里越发的忐忑了。
“……”赶着牛车的李木匠,此刻也很是想不通县太爷为何要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若说是巧立名目借此搂钱?
可从刚才衙役传达的内容来看,县太爷每一条安排都是合情合理的,而且也充分考虑到了劳力缺失家庭的解决办法。
想要借此发一笔横财,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李木匠脑子忽的闪过一丝什么?刚想要深想,那念头却又转瞬即逝怎么都抓不住。
周嫂子脸色一变,猛的一拍大腿,侧头焦急的看向云杉惊呼出声:“哎哟~杉妹子,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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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安宁感觉自己疯了心了!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意外秒挂,一朝重生!
不过,一睁眼就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是怎么肥似?
“看光了你,我会对你负责。”身侧的靳凉薄负手而立,唇齿清寒。
从此靳爷穷追不舍,颜美人便厚着脸皮假装不明真相,躲在角落里吃瓜看戏。
靳爷冷笑,“别怂在一边当吃瓜群众了,看不出来么?我撩的就是你。”
颜安宁吓掉了手里的瓜,“靳爷,我看不上你,你不懂花前月下。”
靳凉薄面无表情地掏出黑卡,“花前月下,不如花钱日下。”
颜安宁怂成一团,躲得过初一十五,躲不过靳爷温宠入骨撩到心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