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这是属下应该做的!”麻子脸感动的道,“主子请务必小心,属下等主子战胜之后,一起离开这里!”他说完,就猛然起身,跑到船尾去看守火药了。
李沧泽重新望向对面的大船,身上战意攀升:“祁长锦,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你如今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
他一点脚尖纵身飞起,率先朝祁长锦扑去。在秦王府的时候,他已经见识到祁长锦匪夷所思的轻功,若想战胜祁长锦,必须掌握先机,先下手为强!
祁长锦也飞身离开大船,迎战向李沧泽,两人于半空中飞快过了几招,便一起落在了水面上,边战边向河岸转移,等到了地面上,本还有几分保留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施展出杀招,战的越发激烈。
乔殊彦和麻子脸一边相互警惕,一边紧张的盯着战局,祁长锦的身体被殷九华用灵力改造,功力大进,李沧泽长期在战场拼杀,武功也比当年厉害很多,两人势均力敌,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就在战斗进入胶着状态,乔殊彦和麻子脸皆心急不已时,祁长锦突然露出一点破绽,被李沧泽一掌击在胸口,口中喷血的倒射而出。
“长锦!”乔殊彦惊怒焦急。
麻子脸则面露喜色,然而李沧泽却突然反应过来,神色大变道:“小心!”
麻子脸还没反应过来,状似重伤后退的祁长锦速度陡然激增,竟瞬息就到了渔船旁边,抬脚就朝船沿踹去。
砰的一声巨响,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渔船就像一只玩具一般,一眨眼就翻了个底朝天。麻子脸在最后一刻逃了出来,船上的其他物什,包括那些火药,全都沉进了水底。
急切的追过来的李沧泽也被这一幕惊的呆住,那艘渔船就算不是很大,也不是人力可以推翻的,祁长锦简简单单的一脚,仿佛根本没用什么力气,竟然就将它踹翻了!
河面上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直到李沧泽又惊又怒的声音响起:“祁长锦!不,你根本不是祁长锦!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其他人陆陆续续反应过来,与李沧泽的惊怒不同,众人欢呼声震天,望着祁长锦的眼神崇拜至极。只有乔殊彦眼中闪过几分惊疑之色,但一想到这些天来和祁长锦的相处,那点怀疑又很快消失了。
祁长锦是真非假,这一点他不可能弄错的,定然是祁长锦失踪的这几年,有了什么奇遇,才变得如此厉害。
祁长锦继续朝李沧泽攻去,之前担心李沧泽狗急跳墙,所以他才只用了部分实力,现在威胁已除,他不再藏着掖着,只是几招,就将李沧泽生擒住了。
李沧泽奋力挣扎,他不甘心!不该是这样的!他李沧泽就算要死,也该死的轰轰烈烈,让敌人付出惨烈代价,而不是现在这样,像条死狗一样被擒住,毫无反抗之力!
祁长锦点了他的穴道,将他丢在杂草丛生的地面上,他一身华服沾满了血迹和泥土,脸上头上都是草屑,是前所未有的狼狈。
“李沧泽,你囚禁暖言,割她的肉放她的血时,可有想过会有如今的下场?”祁长锦在他身上划出纵横交错的血口,“现在我便让你尝尝放血的滋味!你让暖言受了五年的地狱折磨,我要让你十倍百倍的都还回来!”
暖言?沐暖言?祁长锦脑中闪过几乎快要忘记的一个人影,在失手杀了沐暖言后,他一度非常后悔,没了沐暖言的血液供应,神药用一颗就少一颗,若是沐暖言没死,他就能用神药拉拢更多人心,也许就不会夺位失败,更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李沧泽因疼痛和怨恨而面孔狰狞,森然冷笑道:“沐暖言早就死了,你才知道她被我囚禁放血,不嫌太晚了吗?那五年里,她可是心心念念着等你这个好表哥去救她呢,可是直到死她也没等到!你猜她死的时候,是不是非常怨恨你,怨恨你连她受了那么多苦都不知道,怨恨你辜负她的期望,让她死的悲惨而绝望!”
祁长锦一脚踩在李沧泽胸口,李沧泽吐出一大口血,脸色因缺氧而憋的青紫,就在他快窒息而死的时候,踩在他胸口的脚才移开,他立刻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嘴角仍带着狰狞的笑容。
怒吧!越怒越好!越怒他就越不会杀了自己,只要自己不死,总能找到机会逃出生天!
祁长锦看出他的心思,冷冷道:“你放心,你不用耍这种手段,我也不会杀了你,暖言期盼了五年却望不到生路,她有多么不甘绝望,我会让你深刻的体会一遍!”
“啊!”李沧泽发起凄厉的惨叫,他的四肢全被祁长锦斩了下来,疼的全身痉挛不停。看着离体的四肢,李沧泽现在就感到了绝望,他要的活着,不是变成残废的人棍,与其这样,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李沧泽嘶声大叫。
祁长锦面无表情的收起宝剑,脚尖在李沧泽太阳穴一踢,李沧泽顿时昏了过去。
站在不远处的乔殊彦这才走了过来,见祁长锦从李沧泽身上搜出一个青瓷小瓶,倒出两粒紫黑色药丸来,问道:“这是什么?”
祁长锦眼神晦暗的盯着药丸看了一会儿,突然一握拳,药丸化成粉末从指缝中簌簌落下。
“这是罪恶之物!”祁长锦沉声道。若不是因为这些东西,暖言表妹又岂会受那么多苦,死的那么悲凉凄惨!
乔殊彦已经猜出那是什么东西了,毕竟他也是知道沐暖言之事的。虽然这种神药的确很吸引人,但就像祁长锦说的,是罪恶之物,留着也是祸害。
“你已经为沐暖言报仇了,别想太多了,”乔殊彦微笑在祁长锦肩头锤了一拳,“我们该回京了,映初还在等我们的好消息呢!”
想到映初,祁长锦沉郁的眼神这才变得柔和几分,颔首道:“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