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气的直喘,她折磨她?她要真把手段拿出来,太后还能在这恶形恶状的大放厥词?
映初伸手给她顺气,道:“太后娘娘,太皇太后凤体还未痊愈,您就少说两句。皇上近来政务繁忙,有空自然会探望太后娘娘的。”
“你闭嘴!”太后厉声道,“你心里很得意吧!哀家告诉你,太皇太后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迟早哀家要将你千刀万剐!”
她就差没说,太皇太后活不了几天了,到时候就送你陪葬!
太皇太后脸色已经不对劲:“把她给哀家关起来!再让她出来,哀家就株你们九族!”喘息着下了这个命令,太皇太后就昏迷了过去。
“太皇太后!”胡公公大叫一声,一边吩咐宫人送太皇太后回去,一边还不忘跟慌张一团的人道,“没听到太皇太后的命令吗?还不快请太后回去!”
“放肆!放开哀家!”太后怒斥着,但还是被人强行请回了寿春宫。
熙和宫,寝殿内。
映初收回搭在太后腕脉上的手,对守在殿内的宫人道:“太皇太后只是一时怒极攻心,没什么大碍,睡一会就会醒。”
众人松了口气,在胡公公的示意下,退出了殿外。
屋里没人了,胡公公忧心忡忡的问:“郡君,太皇太后到底怎么样?”
映初脸色沉重,灵泉对太皇太后的效果越淡了,“太皇太后只怕撑不了多久了。”映初低声道。
胡公公脸色剧变,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他红着眼呆坐了一会,就开始忧心自己的前途,他算是把太后得罪狠了,日后太皇太后薨逝,太后第一个就要拿他开刀。
“决不能让太后翻身!”胡公公咬着牙说了一句,然后殷切的看着映初,“郡君,杂家一切都听你的吩咐,你可不能不管杂家啊!”
今天把太后放出来,其实就是他按照花映初的指令做的,尽管有些愧对太皇太后,但是他不能不为自己的以后打算。
映初笑了笑:“胡公公放心,我已经跟珍妃提过,以后会调公公去星辰宫。”
胡公公稍稍安心,皇后和董皇贵妃斗的厉害,谁胜谁负很难说,他投靠任何一方都有可能遭殃,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争权夺利的心已经淡了,只想找个靠山安稳度过晚年。
深受皇上宠爱,性子又好的珍妃无疑是一个好选择,而且珍妃还有花映初帮着她。这宫里恐怕没人有他和花映初接触的多,他深深的知道这个女子有多可怕。虽然她的敌人不少,但是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他愿意把赌注放在她和珍妃身上。
“不过就像公公说的,决不能让太后翻身,”映初道,“否则我们根本谈不上以后,只能等死。”
胡公公点头,道:“杂家的脑子笨,郡君让杂家做什么,杂家就做什么!”
映初唇角扬起:“皇上晚点应该会来看太皇太后,到时候公公该如何说?”
胡公公保证道:“郡君放心,杂家一定把太后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皇上。”
映初微微一笑:“皇上日理万机,哪有闲工夫听你说那么多话,太后一心盼着太皇太后不好,到时候就没人阻碍她扶持宸郡王,这么大的事,可不能瞒着皇上。”
胡公公会意,花映初这是要针对宸郡王,他脑子转了转,自以为明白了她的用意,宸郡王是太后的逆鳞,他越遭殃,太后就越愤怒,越会闹出更多的事,皇上也会越不耐烦。
“杂家明白了,”胡公公一脸愤慨的道,“都是亲儿子,太后也太偏袒宸郡王了,杂家都觉得看不过去,皇上心里更不用说了。”
此时,御书房中,明帝正单独召见汤忠臣。
汤忠臣道:“微臣派人日夜监视宸郡王府,昨夜王府里倒夜壶的人丢了一件脏衣服在垃圾堆,然后被一个乞丐捡去,后来那乞丐撞到一个喝酒的大汉,大汉踢打他的时候,有一群人上前阻拦,情况比较混乱。微臣无法,只能命人把那些人都抓住,只可惜最后还是有一个人跑掉了。”
明帝冷哼道:“为了传递消息,宸郡王还真是够煞费苦心!”
汤忠臣将一封信呈给明帝:“皇上,这是从其中一人身上搜到的家书,微臣看不透它到底有没有可疑之处,请皇上过目。”
若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汤忠臣就不会专门呈给他看了。明帝抖了下材质粗劣的信纸,仔细的浏览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