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去醉花楼的查问的人也回来了,醉花楼一般不出卖客人的信息,但是祁国公府非同一般,查的人又是个奴才,老鸨就破例把账本拿出来了。
两个月以来,刘石在醉花楼花费二百两。
到了此时,众人基本上都知道花映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果然就听映初说:“两个月花费二百两银子,作为一个奴才来说,刘石出手还挺大方的,可见平日里,没少被二少爷重用。这样一个不缺银子的奴才,想要收买,最少也要花个几千两银子吧,可实际上,他房里却连五十两银子都没有。”
映初声音骤然变冷:“祁长生,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祁长生背后冒出一层冷汗,强辩道:“也许他把银子藏在别的地方了,反正这一切跟我没关系!”
“孽障!还敢狡辩!”祁老太君怒气腾腾,“把这孽障拉出去打五十大板!关进祠堂,任何人不得探望!”
“老太君!”祁周氏和小周氏急切叫道。
“再敢多说一句,连你们一起打!”祁老太君怒道。若非安茹安然无恙,她已经将这孽障砍了!
“祖母饶命啊!我冤枉!是花映初冤枉我!”祁长生被下人抓住往外拖,还在不甘心的嚷嚷。
但他再怎么嚷嚷也无济于事,除了二房的人气的咬牙切齿,没有一个人相信他无辜,有些人还巴不得看他挨打,二房得势之后,祁长生在外面可没少得罪人。
往日里,祁家内部斗得再如何厉害,那也是关起门来的事,这还是头回在众人面前撕破脸,对于暗暗揣测祁家纷争的人来说,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八卦。
荀老太君冷哼一声,对一脸怨愤的祁周氏等人道:“庶子谋嫡,老太君没要他的命,已是格外开恩了!你们要懂得珍惜福分,好自为之!”
祁周氏胸口几乎要气炸了,他的宝贝儿子挨五十大板,半条命都要去了,这个老不死还在说风凉话!
荀老太君扬声道:“吉时已经到了,诸位都移步寿宴大厅吧!”
虽然出了这场意外,但今天是祁老太君的六十大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圆满的办完。
待寿宴结束,宾客全部离开之后,天色已经擦黑。
祁长锦、祁安茹和映初姐弟三人,聚在老太君的荣禧堂。
老太君目光慈爱中带着感激:“映初、彧儿、清和,今天多亏了你们姐弟,不仅救下安茹的性命,还保全了她和祁家的名声,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们才好!”
花彧脸皮有点红,他们当时只是自救而已,不得已说成是为救祁安茹而重伤,他心虚尴尬的很。
清和却一派坦然,微笑道:“老太君,您太客气了。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救祁小姐不是应当的嘛。”
“对,你说的对,我们是一家人!”老太君露出由衷的笑意,“我一直遗憾孙儿少,多了你们两个,可真是太好了!”
清和眼睛亮晶晶的,一边的花彧红着脸,都像是很欣喜兴奋的样子。
老太君跟他们说了会话,就借口疲惫,去休息了。
她知道安茹一直接受不了映初做嫂子,想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小辈间处处感情,也让他们开导开导安茹,减少她被背叛的伤心。
等老太君一走,刚才还一脸乖巧的清和站起来,神情严肃的朝祁安茹抱拳鞠躬:“多谢祁小姐救命之恩!”
花彧也连忙站起来,同样朝祁安茹鞠躬道谢。
祁长锦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下意识看了映初一眼,却见她露出恍然之色,却没有半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