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好东西,我可没看出来,你弄走吧,这里可是没有地方的。”许荣荣说完就回头看,战熠阳正好走了出来,看着满地的东西,问纪念枫:“你把这些东西都弄到这里来了,这里要酿酒,你住的屋子,原本就是个临时的,你现在弄这些东西,酒没地方放了。”
给战熠阳一说,纪念枫半天没说话,等他回过神,就朝着屋子里面搬东西,许荣荣算是看出来了,纪念枫这哪里是脑子不好使,明摆是这一块滚刀肉,你和他说话,蒸不熟煮不烂的,这就是在耍无赖呢。
许荣荣一时气愤,走过去把纪念枫的东西给弄到门口去了,叫他到外面去,纪念枫也不生气,走到门口又给搬进屋子去了。
平常看不见干活的,许荣荣现在算是见识了,竟然一个人把东西都给搬进屋子去了。
许荣荣都多大的年纪了,能拗得过纪念枫么?
“你说怎么办?”许荣荣问战熠阳,战熠阳说:“来都来了,能怎么办?”
战熠阳起先还想要把纪念枫赶出去的,现在看是赶不出去了。
转身战熠阳回去,坐了一会,许荣荣这才跟着坐下,两个人就在外面坐着,也是想看看纪念枫到底能干什么。
过了没有多久,云梁夫妻抱着孩子来了,天气好坐在院子里面晒晒。
云梁也是看见纪念枫来了,这才抱着孩子出来看热闹的。
“打算住下了?”云梁这话是问不出来,问话的是伍灵秀,伍灵秀一边抱着孩子一边问,许荣荣半天才说:“看样子是,这孩子我一看就觉得,脑子不正常,自己的孩子不管,一心放在那些画上面了,艺术就那么的重要,重要的孩子都不要了。”
对于这事,许荣荣是一点都不能理解,可不理解归不理解的,也没必要阻拦,事情已然都这样了,何况一开始这件事情要是没有他们家的介入,说不定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这都是说不准的。
“我看这孩子也有点问题,可我听安然说,以前不这样,就是从纪凡逸去世了开始,会不会是给心理上造成了什么伤害了?”伍灵秀觉得这事可不好说了,有些人确实容易因为亲人的死,而心里留下什么阴影,要是那样,纪念枫的行为也就能解释了。“
许荣荣看了一眼伍灵秀的,许久才说:“你也看出来了?”
两个女人可算是有话说了,都觉得纪念枫脑子有问题,自己的儿子不好好的管,反倒是弄了一堆画出来。
至于云梁和战熠阳,两个人反倒是很平静的对待这件事情。
转眼从夏天到了秋天,纪念枫就跟没有儿子一样,从早到晚的画画,有时候从房子里面出来出去,早上出去了,晚上回来,出去就是画画的,许荣荣看那样子就跟个傻子一样,原本还想要好好的教训一顿,可现在看是没什么想法了,人就跟傻子一样,你说你跟一个傻子较劲,有什么意思?
再说吃饭的事情,许荣荣过去叫吃饭答应了,结果别人吃完饭了,他人还没有来,再去叫,还是那样,过了很久也不出来吃饭。
后来许荣荣就习惯了,做好饭放到保温饭盒里面,就跟去监狱里面送饭一样,随便的叫两个孩子中的一个给纪念枫送饭过去。
一次小文过去回来吓得脸色都白了,许荣荣一问,说是在画画呢,整个人弄得很是狼狈,之后许荣荣就自己去送饭了。
许荣荣就和战熠阳说,这不就是一个傻子么,除了画画什么都不知道了。
战熠阳也不说话,许荣荣后来和战熠阳说,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纪念枫这孩子以前挺好的,其实他也不是这样的。
战熠阳还是不说话,这个话题也就到此结束了,许荣荣之后没再说过。
时间过的到是很快,一转眼到了秋天,秋天的时候,许荣荣抱着外孙子在外面玩的时候,一片叶子落了下来,正好落到了外孙子,也就是小不点的脸上,孩子抓着玩,一个劲的跳来跳去的。
许荣荣朝着孩子看,把孩子给抱住,拿走了叶子,孩子就哭起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