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品瑞云再也没有警告过许荣荣,只是暗地里留意着战熠阳的反应。
四年前,她不是没有调查过战熠阳和许荣荣之间的事情,知道战熠阳对许荣荣的感情如何,这样的朝夕相对,难保不会勾起他的感觉,最糟糕的结果,是勾起战熠阳的回忆。
如果真的有那种事情出现,她无论如何要解决了许荣荣,让她破坏了精心策划这么多年的计划,她不允许!
时日就这样缓缓地流逝。
许荣荣把整个家打理得很好,她不明目张胆地关心战熠阳,但是却会在暗地里进行。比如:她知道战熠阳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每次熬的汤都是补汤。
在许荣荣不着痕迹的滋补下,战熠阳恢复得很快,重新持枪斗歹徒已经不成问题,战家的人也渐渐地从失去战爷爷的悲伤中走出来,家里的气氛一天一天地恢复了,天宁慢慢地也活泼起来。
在许荣荣眼里,一切都很好。偶尔,闵世言也会来找她出去了,她都没有拒绝。
苦,只有战熠阳自己知道。
首先折磨他的,是爷爷的死因。
爷爷的年纪虽然大了,但是他当了一辈子的兵,身体素质要比同龄人好太多,即使这个年龄也保持着清晰无比的思维,甚至还能在部队的事情上给他指点迷津。
摔下楼梯这种事情,不太可能发生,爷爷的警惕性极强,不是那么不小心的人。
而且,当时……品瑞云在楼上。——这是他质疑爷爷的死因最主要的原因。
这件事有解决的方法,解决了品瑞云和‘组织’,这件事自然水落石出。
但是有一件事情,他无论如何找不到解决的方法。
许荣荣和他同在一个屋檐下,他明明触手可及,却只能偷偷地看她;在她跟着闵世言走的时候,他甚至不能流露出任何的情绪,眼睁睁看着而他被另一个男人带走。
就像现在。
战熠阳站在房间的窗前,看着许荣荣走出家门,闵世言为她打开副驾座的车门,她笑着上了车,然后闵世言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车子渐渐地离开了他的视线。
那种无奈和撕心的痛,战熠阳又一次尝到了。
“爸爸……”小天宁从外面跑进来,扯了扯战熠阳的裤子,仰头看着他,“你在看什么呀?”
“没什么。”战熠阳把小家伙抱起来,出了房间。
“爸爸,妈妈要和闵叔叔去哪里?”无意间,天宁一句话戳中了战熠阳的伤口。
“……他们,有事要出去。”战熠阳拼了命也只能挤出这几个字。
“他们有很多事情吗?不然为什么经常出去?爸爸你都没有和妈妈出去过。”小家伙眨巴着晶亮天真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战熠阳。
“……”这一次,战熠阳彻底没有话可说了。
可是,他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