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石先生摇摇头,给了这样一个回复。
侯三爷露出落寞的苦笑,他和石先生可以说是相声界的大腕,他们俩是站在相声界金字塔尖上的人物,可是就连他们都对相声的未来不看好,就更不要说下面的那些演员和小一辈的孩子们了。
好半晌之后,石先生揉了揉脸,眼睛泛着红色:“我不信相声会这样就完了,我不信就没观众再听相声了,我也不信咱们相声有一天会进博物馆。”
侯三爷缓缓闭上眼睛,猛地睁开之后,又充满了斗志:“我也不信,只要咱们好好干,我就不信说不了观众爱听的相声来。”
石先生重重点头,却又有些颓然,他道:“话虽如此,只是啊,现在人心浮躁,小辈们就没有踏踏实实学艺作艺的,都是削尖了脑袋往电视圈跑,唉。”
侯三爷无奈道:“现在相声不景气,这些人都是在给自己找出路呢,就算是还在说相声的,也都是想尽办法上电视,想让他在文工团多演几场,人家还都不乐意。”
石先生道:“都知道上电视能火,谁还愿意老老实实在外面跑演出啊。现在人又不是傻子,谁还愿意有上电视的机会不要,宁愿埋头说相声啊。”
这话一出来,石先生和侯三爷两人同时愣住了,这样的傻子还真有,这傻子还跟他们俩的关系非同一般。
这一刻,石先生和侯三爷两人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了何向东那倔强不屈的身影。
侯三爷长长一声叹息,何向东是他见过的最惊才绝艳的年轻人,只是这个年轻人太倔强了,跟他师父一样倔强。
“果儿也去向文社了吧?”侯三爷问道。
“嗯,去了。”石先生应道。
侯三爷点点头:“嗯,果儿还能坚持说相声,真好。这俩人是天生的搭子,将来说不好能成气候。”
石先生苦笑一声,他是不信侯三爷的话的,现在天天上电视的相声演员都成不了气候,这两人在民间小剧场瞎混的,一点资源没有,能成什么气候啊。
侯三爷摇摇头:“好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这小子性子还有没有这么倔了。”
石先生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侯三爷也在无奈笑着。
……
“侯老师,侯老师……”丁锦洋急匆匆跑了进来。
侯三爷眉头一皱:“干什么,毛毛躁躁的。”
丁锦洋手上拿着一叠报纸,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何向东出大事了,向文社大发了。”
几年没见,丁锦洋这风风火火,毛毛糙糙的性子还是没改。
侯三爷和石先生两人脸色当时就变了,他们虽然和何向东联系变少了,但是对何向东和向文社的关心却是一点没少。
侯三爷抓住丁锦洋就问:“不着急,说清楚了,何向东到底怎么了?”
石先生一把从丁锦洋手上把报纸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