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观众们笑做了一团,起哄声不断,这些人什么时候在慰问晚会上听过这样的段子啊,这个一出来顿时便产生了炸裂式的效果。
团里那些演员也是狂笑,然后一个个神情无比精彩地看着何向东,都惊呆了。
黄主任先是大笑了几下,然后又强忍住笑,脸色憋得涨红,骂道:“这小子,怎么什么话都在台上说。”
侯三爷脸色有些黑,嘴角撇了撇笑意。
王姐也看傻了,你说有心责怪吧,你还能怎么怪,人家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去救场的,这本身是就有责任有担当的表现,是需要好好宣传表扬的,而且看这个架势这救场肯定成功了啊,效果别提多好了。
那演出完了之后是要表演还是要批评啊,王姐都快崩溃了,只能是暗暗祈祷何向东接下来口下留情,可别什么包袱都在这台上使啊。
何向东倒是没管那么些继续说道:“不说前面的那邻居了,就说左边这位木匠吧,一天到晚做木工,右边那个铁匠就知道打铁。哎呀,吵得我啊,我手上一本金瓶梅都看不下去了。”
“您等会吧,您别胡说八道了。”薛果赶紧拦着他。
何向东还在继续说:“没办法啊,我就换了一本插图版的,唉,我是一个读书人了。”
观众都在狂笑。
“住口。”薛果怒喝一声,何向东还愣了一下,薛果指责他道:“你这什么文人啊,这书是古典名著,明代的四大奇书之首,被你说成什么样了。”
说完了,薛果还瞪了何向东一眼,何向东也明白过来了,自己刚刚是有一点擦边了,这种场合毕竟不是在园子里面啊。
不过也幸好薛果刚才接了这么一句,其实主流不主流很简单,不管你逗哏的表现的如何不堪,只要捧哏的一骂,这就没问题了,你就不是在宣扬丑恶了,而是把丑恶展示出来,再去批评这种丑恶。
何向东也没受影响就继续往下说了:“没办法啊,吵就吵吧,就忍着吧,可有一件事忍不了,我们这房东不让我住了。”
薛果又问:“这为什么啊?”
何向东道:“我住的这是坛子胡同啊,我们房东叫闷三爷,这老头儿啊挣了一辈子的钱都拿来买房子,现在退休在家就指着租钱过日子呢。其实他这房子是真不错,厨房,厕所什么都有,而且一个月才六百块钱,你说说北京城现在上哪儿找去啊?”
薛果应道:“是啊。”
何向东继续往下说:“而且是月付啊,一个一付啊。我也从来都没拖欠他的房钱啊,大家都处的挺好的。”
薛果道:“这好事啊。”
何向东又道:“有天早上我到胡同口买水果了,正巧看见我们房东闷三爷了,我马上就跟人家打招呼啊,我说‘老爷子诶,您干什么去啊’。闷三爷也说了,‘我到处逛逛去啊’。”
“恩。”
何向东开始演起了自己和闷三爷对话:“我说了,‘三爷到家来坐坐呗’,他还问我了,‘哟,爷们儿今儿是怎么了啊?’,我也说‘没事啊,就请您到家里坐坐啊,您是长辈啊,就算不租您这房子请您到我家里喝口水总是应该的吧’。”
薛果也捧着说:“这好话啊。”
何向东道:“这我就把闷三爷请到家里了,给他送上茶水,然后我转身就出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