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海当初就被吴萧这个没有一句人话的家伙给噎的够呛,都气的不行了,今天一瞧徐四海也开始受这份罪了,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真的就像是三伏天往身上浇一桶凉水,抖一个大机灵,从头发丝爽到脚底板啊。
张文海和范文泉这两个坏老头是看的津津有味,剧场里面的徐四海可是眉头皱的紧紧,他是一个字都没听懂,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在说什么,可关键是听起来居然有一种很厉害的感觉啊。
吴萧也不和他说话,只是默默抽着烟,他抽的都是烟头,不一会儿就是一根了,他见徐四海不要中华的烟头,就自己拿过来抽,点着了,依旧是一脸漠然萧瑟,目光深远而怆然,薄薄的烟雾掩盖了他沧桑的脸庞。
徐四海是越看越心惊,想法也越来越古怪,瞧眼前这人洒脱的气质,不拘一格的做派,比如那明显半年多没洗的头发。还有嘴里吐出来的一些听起来不是很懂,但是越琢磨越有味道的话,难道这是一个大家?像两晋时期的名人狂士那种怪人?
徐四海是越想越觉得眼前这人不简单,他也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人,平时也以文化人自居,特别尊重那些博学之人,也经常向他们拜访交流,他深知民间自有奇人在,当下也不敢怠慢,轻声问道:“先生怎么称呼?”
吴萧倒是没怎么样,趴在窗户边偷看的张文海和范文泉俩老头差点没一脑门子撞在墙上,嘴张大着,愣是半天没合上,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他们也跟徐四海打过好几次交道,每次这位一进来就跟便秘三个月似得,脸色跟大便一样臭,说话也很严肃,经常咄咄逼人。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徐四海这么客气,这还是徐四海吗?
吴萧倒是一点不理会徐四海的问话,只是一个人默默抽着烟,他的世界永远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徐四海倒是没有介意,反而更加觉得吴萧更加高深莫测起来。
其实徐四海这样的心态在后世有一个专有名词叫做不明觉厉,在后世已经烂了大街了,不过在这会儿还是很有市场的。
尤其是吴萧这模样气质不去做神棍太可惜了,嘴里又没有一句人话,也就是徐四海这种饱读诗书的人觉得他很厉害。
换了张文海这种念书不多的人,除了想弄死这个人类无法沟通的家伙之外,就再没别的想法了。
何向东这个浪迹江湖多年的泥腿子,也只是看吴萧是一个纯粹理想主义病态者,又不要工钱,这才把他招进来的。
他们的想法都很简单,唯独徐四海想的太多。
所以他悲催了,这货居然从吴萧手里拿烟头过来抽,感悟一下那种说不出来莫名的境界。
窗户口那里,张文海和范文泉俩老头脸都扭曲了,差点没呕吐出来,还是你们会玩啊。
最后结果也很简单,吴萧依旧在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徐四海稍作思索,便赞同点头,一来二去,倒是居然聊起来了。
以至于到最后,徐四海都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在一番自以为的过瘾畅聊之后,约定改日再来上门拜访,就大笑着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