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再也不能叫她喝酒了。
他把她抱在怀里,到底做不到给她洗澡,只用湿毛巾给她擦擦小手小脚,稍显笨拙的帮她卸妆。阮橘其实醉的并不沉,不过是脑子晕乎乎的,因为被照顾的太舒服太安心,她就真的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得十分舒服,早晨起来的时候也完全没有头疼,不过阮橘看了下时间,十一点……她打了个呵欠赤着脚走出卧室,就看见鹤先生坐在窗户边正在摆弄一盘围棋。他总是一个人,所以练就了自己跟自己下棋的本事,阮橘这几个月被他教的也颇为像模像样,在剧组的时候跟赖导无聊下棋,次次都把他杀的片甲不留。
“醒了?”
“嗯。”她揉了揉眼睛,“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还好。”鹤先生放下手中棋子走过来,“洗漱完了吗?”
“嗯。”
“来吃饭。”
阮橘晕乎乎地被他牵到餐桌边,桌上是温度适中的蕃薯粥和开胃小菜,一个多月不见面,彼此之间居然没有一点生疏感,就好像她一直住在这里,留在他身边,没有离开过。
手里被塞进一根汤匙,阮橘吃到一半才算是真正清醒,她想起昨天自己喝的那杯酒,喝完之后整个人觉得懒洋洋的,没有什么困意但就是不想动。“昨天我的妆谁卸的?”
“我。”
“?”
看到阮橘不敢置信的表情,鹤先生叹了口气。“总不能让你就那样睡了,那个卸妆水上有说明,我按照步骤做的。”虽然如此,但还是有点手忙脚乱,看样子得多加练习才行。
阮橘觉得他真的是太好了,就冲他笑,笑得跟朵花似的。
鹤延年怎么可能对她生气,他学她平时捏他那样轻捏她鼻子一下:“以后要少喝酒。”
“偶尔,偶尔。”阮橘笑嘻嘻地说,“我有数的,一个人的话绝对不会喝。”自打上辈子被白锦川坑过一次,阮橘就特别注意,她基本上很少吃外面的食物,除非是小宋在身边看着,不然她的警觉性超级高。
鹤延年点点头,“那就好。”
“鹤先生喝酒吗?”
“不喝。”他滴酒不沾,任何容易上瘾的东西他都是不碰的,除了她。
可是说完不喝,他又慢悠悠地说:“不过尝过了,味道甚好。”
嗯?
阮橘用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尝过是什么意思,她虽然有些微醺,但并不是烂醉如泥,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什么早晨起来都记得。他把她放到床上时她还不让他走,搂着他的脖子缠着要他亲,想来鹤先生所谓的“尝过了”就是指昨天晚上的吻。阮橘脸一红,她平时可没有喝酒后那样爱撒娇。
其实偶尔喝一次也没什么不好,鹤先生想。他喜欢坚强勇敢的阮橘,也喜欢柔弱可人的阮橘,她的每一面他都深深地热爱着。喝醉后的阮橘又是另一种风情,唯他一人见过并且拥有,自然喜欢的不得了。
但昨晚那种情况,得亏他自制力强及时抽身,否则怕是要擦枪走火。
吃完二合一的早午饭,阮橘摸了摸肚子,她昨天穿的很休闲,这段时间吃的好,竟然没有长肉,反而还轻了一些,昨天的裙子穿在身上明显比之前又宽松些许,腰带勒到底还有空余。
鹤先生洗过碗后将她圈在怀里,两人都没穿鞋子坐在地毯上,他环着她,把平板放在两人身前,默默地点开,意思是让她看。
“《请娘娘安》杀青!盘点拍摄过程中家具夫妇的十大虐狗瞬间!”
点开一看,有阮橘摸头杀,采访狗狗眼,还有片场偷拍的吻戏——阮橘笑出声,“这名字好难听。”什么家具夫妇,好像搞装潢的一样。她把页面关掉,“他们乱写的啦,我跟郑嘉石什么都没有。”
他当然知道什么都没有,但还是有点委屈,因为郑嘉石跟阮橘的公众形象都很好,又有推广度高的《三千春风》打底,这两人的cp居然比当初跟饶韶的软勺夫妇还火!“全国人民都觉得你跟他很相配。”
阮橘听出他的失落,连忙转了个身和他相对,抱抱他:“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你,如果见了你他们就知道,只有你才和我相配。”
鹤先生更加的忧郁,他永远也不能出现在公众面前让他们见见他。
“不要难过嘛。”阮橘觉得鹤先生有点像小孩子,但可爱极了。平时总见他游刃有余的照顾她帮助她,甚少看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来,于是她忍不住去摸摸他的头,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最最最喜欢你,没有之一。”
鹤先生把她抱紧,慢慢地去吻她,阮橘仰着头承受他的吻,温柔的令人心碎。
他给她的太少了,明明他好像坐拥一切,可真正能够答得出手的却少得可怜,甚至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昭告世人,他才是她的爱人。
所以昨天晚上他明明发现有人在不远处窥伺也没有让小宋过去处理,因为他想让那个叫郑嘉石的人知道,阮橘是属于他的。这是鹤延年小小的私心,他明知这样做不妥,却还是克制不住。
要是有一天,能陪着她出现在世人面前就好了。
他还有几分体面,一定不叫她丢脸。
“我也最喜欢你。”鹤延年柔声在阮橘耳边说。“只喜欢你。”
他能为她献出一切,不论代价与未来。
阮橘拱在他怀里,脸蛋贴着他胸口,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在工作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过多的想他,因为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琢磨剧本上,对于工作,阮橘是心无旁骛的。可等到她回到他身边,才意识到他跟自己不一样,在他看似漫长的人生里,总是孤身一人,于是有了她之后,他就不由自主地将所有的期盼和爱意都交付于她。
对阮橘而言,鹤先生并不是全部,可对鹤先生而言,她却是唯一。
这个可怜的人,他只有她。
“我好想你啊。”阮橘决定说个善意的小小谎言。“有时候拍戏的时候都会想到你。”
“我也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鹤延年喃喃地说。“我以前从来不会这样。”什么叫相思之苦,他直到和她分开才算明白,总觉得她虽然去工作了,可身边无处不存在着她的影子。有时候顺口就想问她晚饭想吃什么,早晨起来会忍不住想敲她房间的门,想起她就渴望拥抱她。
爱情怎么会是这么一种甜蜜又折磨人的东西。
阮橘冲他笑:“那你怎么还不来亲我?”
鹤延年莞尔,从善如流地去亲她,两个人在地毯上缠绵拥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
电影杀青后阮橘就跟郑嘉石没什么来往了,不过两人交换了微信,阮橘不爱玩电子产品这个大家都知道,粉丝们也亲切地称她为电子白痴——可她是不爱玩,没有瘾,又不是不会玩,只不过是她觉得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情可以做,上网和她想做的比起来,真是一点都不重要。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