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派?说起来他们衣服身上的纹案好眼熟啊……”韩菱纱想了半天, 脑袋灵光一闪:“对了, 天河!那块古玉你带在身上了吗?”
“当然带着啊。”云天河从包袱里翻出了一块环形的美玉, 上面古朴的花纹与方才那两名剑仙衣服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果然没错!是一模一样的!”
韩菱纱高兴的指着玉上的花纹:“天河你快看,这上面的花纹和刚刚那两个弟子身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真的!那真是不是说明我爹娘也和那个‘穷花’派有什么关系?”
云天河没想到短短下山这么两天,他竟然能知道这么多与他父母相关的事情:“那我也能学那个‘嗖’一下就能飞走的功夫吗?”
“笨!那叫御剑飞行!”
“这玉是?”云朵之前并没有见过这块玉。
“哦, 这是放在我爹娘墓室里的东西, 不过墓室被我弄塌了, 所以带了出来。”云天河将灵玉放到云朵面前。
云朵勾动灵力让它浮了起来, 灵玉散发出了淡淡的微光。
「主人!这是灵光藻玉啊!整个琼华派就只有两块, 我和羲和剑当初的宿主一人一块, 平日里他们二人在剑林密地修行, 这两块玉就是门钥匙!」
望舒狗腿子的讨好着,吧啦吧啦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韩菱纱看着云朵的动作,吃惊的捂住嘴。
“这玉叫灵光藻玉,上面被人施加了秘术,成为了门符。应该是用来开启琼华派某处大门的钥匙。”云朵撤了灵力将玉还给了云天河。
“这么说来, 天河的父母果然是剑仙吗!”韩菱纱觉得自己一直在寻找的长生秘术可能有下落了!
云朵迟疑了一下, 点点头:“时候不早了, 我们歇息一下明天一早去寿阳城里吧,总是露宿野外也不好。琼华派远在昆仑,就算现在启程,要去起码也要花上月余的时间。不如休息好了再做打算。”
韩菱纱点点头, 不疑有他。毕竟湫瞳虽然是只弱小的兔子精, 但是毕竟在昆仑山里修行过, 而且云朵说的很有道理想要寻那些剑仙门派,既然知道了位置也不用急于一时。
云天河看着两个收拾收拾就去睡了的女孩子,摸了摸扁扁的肚皮,他的肚子还是好饿,可是菱纱说,不允许烤邪风兽的尸体吃,唉……
次日一早,云朵是让香的烟气熏醒的,云天河似乎在烤什么东西。小姑娘去巢湖边寻了一处干净的水源洗漱了一下,回来之后一只烤的黑糊糊的蜻蜓被递到了云朵面前。
“这……这是蜻蜓?”
“咦,原来这叫‘青停’啊,烤熟了之后应该就可以吃了,味道好像还可以吧!”在云天河看来,只要烤熟了,没有什么不能吃的。
“对了,云朵,那个蛋……”云天河眼巴巴的看着肥兔子身体压着的白蛋,眼睛里写满了想吃。
湫瞳是朋友不能吃,但是那个蛋应该可以吧……
“不可以!那是我的蛋!”
云朵略微炸了毛,好歹她也孵过一段时间呢!而且那是她为数不多从那个世界带来的东西,怎么能吃了呢!
“哦……”
像是感应到云天河饥饿的目光,被湫瞳四只并用抱着的蛋抖了一下,光滑平整的蛋壳上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口。
由于携带的干粮全让云天河给吃完了,所以三人只能饿着肚子赶到了寿阳城。和韩菱纱说了一声,云朵和路人打听了方向去了城里的一家钱庄。
用两条二两的黄金小鱼换了四十两银子,又把其中十辆换成了十贯钱。把换好的银子留了一部分在身上,剩余的藏回湫瞳的尾巴,小姑娘便抱着兔子去城里的客栈找云天河和韩菱纱了。
“咦?”湫瞳机敏的竖起耳朵,它刚刚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云朵,你往左边走看看。”
“左边?”云朵按着湫瞳指出的方向抬脚走去,“你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
“说不准……我没有感受到妖气,还是过去看看吧。”湫瞳觉得很奇怪,因为吞了妖玉的关系,它能感应到和婵幽同出一脉力量的共鸣,可是,若真是那位少主,它也并没有感受到妖气啊!
最后云朵在一处院墙边停住了脚。
云朵跳上院外的一棵大树。这似乎是某户大户人家的后院,已经过了人间四月芳菲尽的时节,院里的一株株桃花依旧盛开的正好,初见凋谢之态。
一阵阵悦耳的琴弦之声跃入耳中,叮咚如泉水般悦耳。
没有妖气……但是,有人在这院中布下了阵法。
记下了这处宅院的位置,云朵去寻韩菱纱和云天河,还没有走近就听到了韩菱纱怒气冲冲的声音。
“什么!?你接了布告榜?”韩菱纱真是要被山顶野人云天河给气死了,她就是进去和客栈老板打个尖要住店,这个野人就能在外面揭了悬赏榜单,还惹来了官差!
啊啊啊!!!气死她了!!!
云朵远远的看得有些懵,周围已经围起她不过离开这么一会儿……怎么官差就来了呢?
“我,我就是看这画像上的人和菱纱你长得好像,就想拿去给你看看……”云天河也很委屈,他刚一撕下来就有人来了。
“你气死我了!”
“前些日子有人看到在淮南王陵附近,有鬼鬼祟祟的人出现,很可能是盗墓贼!县令大人这才命人画了画像,捉拿毛贼!”官差仔细对比了一下画像,就如云天河所说,和韩菱纱像的很。
“谁是小毛贼!”她是大盗好不好,说是毛贼也太掉价了吧!
盗墓贼?云朵脚步一顿。说起来,菱纱一开始出现,不正是出现在天河父母的墓中吗?盗墓……?
“这位可是云公子?”一个捕快模样的人走近之后,第一时间并没有去管菱纱反而是盯着云天河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到,“云公子的父亲可是名唤云天青?”
云天河在此之前并没有下过山,也从没想过竟然还会有人认得自己:“是啊。你怎么知道?”
“在下裴剑。乃奉我家老爷的命令请云公子过府一聚。我家老爷乃是寿阳县令柳老爷。”
文绉绉的话听得云天河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