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手机,才想到之前任天临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但是被我删除了,我没法联系到他。
齐浩然的事十有八九是他做的,这七年他事业登峰造极,可谓在华东地区一手遮天,同为生意人,想弄几桩齐家经济上的把柄很见简单,就算最后审核出来都是子虚乌有,也让齐浩然在里面关了一两个月,等他再出来,谁知道这之间都发生了什么。
好手段!
这是要我自己送上门啊。
我把之前给自己准备的戒指套在无名指上去了联名集团。
“小姐,抱歉,见我们董事长是需要预约的。”
我把手包拍在前台面前,墨镜下的红唇咬的咯吱咯吱响。
“告诉你们董事长我的大名,我姓何名舒,他今天见也得见我,不见也得见。”我气势很足,把前台小姑娘吓的不轻,还以为我是来寻仇的,立马就拨通了董事长办公室电话。
我冷哼,看守所的门我敲不开,我就不信他任天临的门我还会摸不到。
“何小姐,请您跟我来。”前台小姑娘脸色铁青却还要挤出不失礼貌的笑容,不停的偷偷打量我,大概是想看清楚我墨镜下面到底是怎么样一张脸,居然让他们董事长的声音里透露出了一丝雀跃。
没错,就是雀跃,简直不敢置信。
我蹬着高跟鞋目不斜视,杀气十足闯过联名集团的高管办公室,在一众惊愕的目光中踢开了任天临办公室的玻璃门。
其实不太好踢,但是为了给自己壮胆,我必须表现的野蛮而且不好惹。
任天临的椅子转了一个圈面对着我,他的表情从错楞渐渐腾升起笑意,然后还轻笑出声。
说真的,从我认识他开始,我好像就没见他发自肺腑的笑过,今天是见了什么鬼,他居然笑了。
“你想我了?这么迫不及待的来找我?”
他起身,和我的身高差无形中就让我开始泄气了。
见他一步步靠近我,我有些发怂。
“你别过来,我来找你就说几句话。”
他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我故意摆出来给他看的戒指,他翘起嘴角,冷意十足。
“我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再和你有任何关系了,我要嫁给齐浩然,就算他家真的会出事,他会坐牢,哪怕十年二十年我都会等他,至死不渝。”
他没说话,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一丝的波动。
这七年他也成熟了很多,至少脸上那张皮是练就的越来越厚了,老谋深算,捉摸不透。
“为什么?”他问我。
我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告诉他,“因为我爱他。”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想起了十七年前的夏天,热浪拂面,我趴在教室的桌子上在一张散发着香味的纸上认认真真的写下了几个字。
任天临,我爱你。
十几岁人的啊,懂什么是爱呢。
可我却偏偏执迷不悟,爱了他十七年。
如今我也可以当着他的面这么坦然的说出我爱别人,看,时间会磨平很多东西的,再刻骨铭心都没用。
“你再说一句爱他,我会让他把牢底坐穿,你信不信?”
017 威胁
卑鄙,无耻!
我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扑上去把他撕碎。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孩子该上小学了吧?还这么幼稚给谁看?我欠你的不是连命都搭给你了吗?去看看长明墓园的那块墓,里面埋的就是被那场大火烧死的我,被你和孙雅茹害死的我,而现在的我能站在你的面前,是齐浩然的功劳,是他让我重生的,和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你懂吗?”
再揭开那道疤多痛啊,孙雅茹那三个字我真的是提到都恶心。
“我没有孩子。”他淡定如松,我掀开眼睫,有丝疑惑,“孙雅茹骗了我,她没有怀孕。”
我听了真想仰天大笑三声,老天开眼了。
“我离婚了。”
他接下来说的话更是让我不知所措。
当年让我产生离开他的念头就是因为他和孙雅茹结婚了,可如今他却亲口跟我说他离婚了。
居然就这么离婚了。
我苦笑,我不知道心里的感觉是叫释然还是什么,可我却丝毫感觉不到开心。
这七年我是臆想着他和孙雅茹会过的多幸福而激励自己必须活的好好的,可如今我知道他似乎过的并不好,我却怅然了。
为什么?我想问却开不了口。
我的事跟他没关系,那他的事又跟我有什么关系。